希容拍拍柳如烟的手,“站起来行礼了。”使了眼色。
两人一起向白离行礼,柳如烟媚眼如丝,丹唇轻启道:“王妃好。”她抢先在希容面前如此说道,就是希望白离能多注意一下她,给个什么封赏的也好。殊不知刚才白离已经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一个干净。
希容在一旁规规矩矩地道了一句“王妃好。”
白离不搭理两人,往一边走去。下人一一上茶来,方鞅坐在主座,正派人去催催方蕴,让她快些过来。
窗外已有一枝梅花先开了,含苞待放,点缀枝头。白离站在窗边,有些惊叹,“这梅花开得倒早。可不是还没有下雪么?”
严奕走到她身边,身如玉树,“是早开了。不过今年的冬天已经推迟,现在天气严寒,开了倒不奇怪。你小心别冷着。”最后一句他说得小声,也有意往她那边靠,从背影来看,似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方鞅在后面捋着胡子,面带笑容,同希容道:“看这两个孩子多般配啊。”
“是啊。之前还怕离儿高嫁过去会受委屈,现在看这两个孩子倒真的是两情相悦。你也应该放心了吧?”希容这一番话说得也不酸,感觉反倒是真心实意的。
而一旁的柳如烟又多嘴道:“说不定只是做个样子出来的呢,得意个什么劲。”凭什么她家的舒儿就这样受罪,而白离却过得这么好?
方鞅瞪了她一眼,话已经不想多说了。这时方蕴刚好过来,她这几天刚好病了,现在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还时不时咳嗽一阵。
白离折了一支梅花过来,满室盈了梅花的清香。
方蕴看见白离自然有些高兴,走过去握住白离的双手,“姐姐,你回来啦?我有很多私房话想和你说呢。”她捏着帕子,捂住嘴巴又咳嗽一声。
“怎么了,这是?”白离看了看她身上的秋衣,可比他们穿的要厚上许多。倒像是严冬才穿的。
“没事。只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喝完药就好了。”方蕴脸色苍白。
白离闻到她身上确实有一股药味,但其中好像还混杂了其他的药草。不像是单纯地治风寒的药味。
“你吃的什么药?等下拿来给我瞧瞧……”白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如烟给打断了,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等下舒儿也要回来。今天也是有缘,这三姐妹都回来了。我们好好聚一聚。”
“是该好好聚一聚了。现在蕴儿也定了人家,不多久也要出嫁了。方舒和离儿也许了人家,以后想见你们一面都难喽。”方鞅笑道,他的胡须鬓发都苍白了许多,白离将严奕的袖子偷偷攥住,“最近朝廷上很多事情吗?还是说皇帝为难了我们方家?”
“事情是多了些。不过你那几个哥哥的职位已经安排上了,很快可以分担一些你爹的职务。你也放心,皇上不会针对方家的。”严奕知道她心疼方鞅。
方舒从门外迈着袅袅步子走进,一进来便听到方鞅那一席话,身形都晃了晃,幸好旁边的侍女眼疾手快地急忙扶住了她。
方舒掐着虎口,享受着这真实的痛感。为什么爹爹也是如此,称呼另两人的小名,却独独对她说连名带姓的。
柳如烟最先看到她,见她脸色如此苍白,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按着娘亲的手腕,示意没事,不要大惊小怪。走过去对在众需要行礼的各人一一行礼。今天她过来没有季羡渊陪同,看起来倒有些形单影只。
白离连忙同烟雨分开了一段距离,她感觉姐姐看她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么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