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看见她要走,急忙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爹娘?”
“肯定是要告诉的。我还要给二姐请大夫来。大姐你也好好想想吧,这次你归宁。我们原本都很欢喜的,可是若闹出这些事情来,你觉得爹爹会怎么想你?”
她年纪比她小都比她懂这种道理,为什么反倒是方舒越活越回去了?
方舒还不死心地想要苦苦哀求她,可是方蕴已经先走一步了。
正厅上。方鞅正在和希容说话。“方蕴那孩子呢?怎么一下就不见她人了?”他转头看了一下,确实是没有看见方蕴的影子,连方舒也看不见了。
柳姨娘忙岔开话题,“今早一大早我起来啊,就看见我们家门口摆了那么多的聘礼,那是谁的呀?又向我们家的哪个女儿求亲?”
“唉。”方鞅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还不是九殿下来向白离提亲了。”
“那这是好事,将军又叹什么气?”想当初方舒想嫁给他,他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瞧,却上门来向白离提了两回亲。而且听说王氏那些人都是他赶出京城的。
“怕他不是真心的。第一次提亲后不久他不是反悔了吗?白离要是嫁给这样的人,我不放心。”正说着间,方蕴突然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希容的怀抱里。
她正在想着怎么把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事情同他们说,但她是个嘴笨的。怕多说多错,最后反而得罪了大姐。而且大姐说的也确是对的,她和她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亲情比较深厚,若为了这件事情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实在不值。若不说的话,也不知道二姐究竟会怎么样。
希容看见她有心事,询问她怎么了。
“二姐现在在大姐房间,她受伤了。大姐正在请大夫,你们要过去吗?”到底还是自己的姐姐,她容易心软。
方鞅一下站了起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见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季羡渊掉头就走,风风火火走着。
来到房间时,大夫已经在为白离诊脉了。听见有脚步声,方舒立即挤出了几滴眼泪。她原本以为最先到的人应是方鞅,却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季羡渊。而且他明显要比自己更着急。
心里的醋劲一下上来了,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季羡渊问情况,“她怎么样了?”一双眼睛自进门来就一直落在床上的白离,连正眼都没有瞧她半分。
可分明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何以对她这么冷漠?却牵挂着一个不该肖想的人。
方舒将季羡渊攥出了房门外。
他不明白她又在发什么脾气,语气也带上了不耐烦,“你好好地把我带出来干什么?”他眼里的情绪分明。方舒越看越不是滋味。
“你还喜欢着白离是吗?她有什么好的?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值得你们这样挤破头去抢?”大家都是方家的女儿,待遇却完全不一样。她不服。
季羡渊推开她的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我心里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选择娶你。可是从大婚那天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问我这个问题。你不厌烦么?”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而且她是你的妹妹。这样骂她也不好。”说完他头也不回便往里走了。
方鞅等人也到了,大夫诊脉完了几人立即围了上来询问情况。“大夫,她怎么样啊?”
大夫摆摆手,叹息了一声。他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刚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这一番动作都把方家人给弄懵了。
“大夫,你这是几个意思啊?”方鞅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