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她慌忙地问。
白离身子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匕首。而刀停指落,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痛苦的大叫。
王氏看着那截断落的小指,脸色煞白。
“之前严奕也断了你一根手指对吧?但这次砸伤我的人是王籽,我找他算账。”对,所以她刚才是切了王籽的两根手指。
都说五指连心,刚才听到那叫声,好像自己都觉得挺疼的吧?不知道这个教训,能不能让王籽吃一堑长一智呢?
王籽怒目,他也顾不上伪装了,“白离,活该你嫁不出去!”
“有本事,你再多说一句。”白离将他的手臂往后一折,目光冷冷,像雪狼一般。
“你跟你母亲一样!我倒要看看,你最后的下场又能比你母亲好到哪里去。”王籽也顾不上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了。
方舒一听这话,觉得苗头不对,立即就想上去捂住他的嘴。
废物,当初她告诉他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他现在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的。
白离对此类事情特别敏感,“你再说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你母亲当初是疯了才死的,而逼疯她的人就是你爹!”王籽一声怒吼。
“你胡说!”……
严奕和零陵一早就到了这边。
他们是刚好路过这边,没有想到刚好碰上这场闹剧。
看见白离被砸手臂的时候,零陵看得都有些心疼,而严奕还是无动于衷。
零陵问他,“要不要我们现在过去看一下?”
严奕摇了摇头,“她的事情她自己能解决。”
看这闹剧结尾后,第二天王氏一家彻底就离开了京城,任方舒怎么找都找不着他们的下落。
而就在昨晚,是严奕亲自带了人去废了王籽的手,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王籽早被打到怕了,彻夜滚离了京城。
白离还在为王籽那天的话而愁眉不展,她很多次想去问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爹爹同她说是因为娘亲身体不好,又感染风寒,这才去世的。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王籽会说出这些话来?
后来她又去问方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言辞闪烁,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离愈加笃定这件事情有鬼。可是她一看到方鞅疲累的脸色,和那天在地下室看到他的神情模样,又不敢问出口了。
一晃几天而过,就到季羡渊和方舒的大婚之日了。
喜娘一早就来到了方舒的闺房,帮她化妆扎发,柳姨娘也在一旁,絮絮叨叨。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个女儿。
女儿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突然就要嫁给别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那边受到冷落。
方舒安慰她,“好了,娘亲你别紧张。你也放心,我有办法抓住季羡渊的事情。等以后我在娘家站稳脚跟了,我就回来看你。”
柳如烟目光里写满了不舍,想了想,又从时间的手腕上退了一个碧绿色的手镯来,“娘亲啊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只要你在那边过得好就行。你也知道,娘亲早些年为了你哥哥的事情,赔了不少体己进去。但是娘亲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的。这个手镯,是娘出嫁的时候,你祖母给娘的,现在就交给你了。”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抽噎了一下。
方舒转身抱住了她,收下了那个手镯。
婚宴白离也去了。婚宴上有人看见白离,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前几天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白离公然在她姐姐面前**自己的姐夫,这像什么话啊。”
“对啊,亏得她还有脸过来。我要是方老将军啊,这种女儿还认回来干什么?”
“嘘,别说了,人家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