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阿弱十分笃定地说道。“就在前不久,他同我说,他给了谁一纸聘书,让我打消什么主意。他当时特别凶,也特别护犊子。可是其他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说完后,他真的是更加迷茫了。
为什么只会记得这么一个片段呢?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白离有关。可是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事情经过,他真的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白离倒是惊讶地看了一眼严奕,聘书?好像在离开古实前,严奕就把那一纸聘书给撕了吧?可按照这样说来,是不是他真的动过要提亲、要娶她为妻的念头?
“好了,你们也别在这里站着聊天了。喏,床上躺着那人是怎么回事?”药老朝那个方向努努嘴,示意来个解释。
“她是我母妃。受了重伤,我到你这边来借些药草。”
“你什么时候还会了医术?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啊。”他感觉有些神奇,自己的徒弟连会什么他这个当师父的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你过来看看,帮我救救她。”药老回来得也是及时。
“哦。那我来看看。”他给缪舞先把了脉,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又挑挑她的眼皮,摇了摇头,这一惊一乍的看着严奕直担心受怕。
“怎么?问题很严重。”一般药老给别人看病,只会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淡淡的,“哦”后就唰唰地写药方了。甚至还可能是一边给别人看病一边打哈欠,一点也不正经。
还有另外一种是看着看着突然就哇哇大叫起来,兴奋得不行。这一种一般是对方得了疑难杂症。
可现在又究竟算什么情况呢?
“她心病有点重啊。外伤也不轻啊。白离,阿弱,你们去药田帮我采些草药过来……”他连报了一串药名。
白离一一记下,出去找药了。
屋内现在清醒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药老悄**地问严奕:“怎么?这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娘亲好歹是一个贵妃吧,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被人害的。”严奕轻描淡写地带过。一般他这副神情表明了就是不想再多谈什么,药老也不戳他痛处。
“行,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不过,你也该告诉我,你和白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久了你们还没有和好?你真忍心啊?”药老看了看外面的那两人,现在两人已经有谈有笑的了。
“真忍心。”严奕不知道为什么阿弱现在会失忆,他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知道。只是这次他又出现在这里,并和白离见上了……看白离见到他也挺开心的。只是不知道方鞅会不会告诉她隆家一家被抄的真正幕后凶手其实是阿弱。
“行。你要是忍心就忍心。我走了那么多个月,白离也是厚脸皮的人,哪怕你的心是块冰都得捂化了吧?你可是不知道,我救那小子,他昏迷的时候,口中可是一直喊着白离的名字呢。日后他们两要是真的有了点什么,你可别后悔。”
药老也是佩服严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都能做到这步。
“最近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萧小世子都回来了。”药老突然想到自己进京来的这一路听说。
“也许是快要发生了什么吧。”严奕语气淡淡,“最近京城的确也挺不安宁的。你自己多注意点,不要口无遮拦,或是为了二两酒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他可清楚他的个性呢。
药老嘿嘿直笑,正了神色,“不过我也要提醒白离小心一点呢。最近正有人找她呢。来者不善啊。”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