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笑了起来,“好我们也不说这些虚的了。倒是许久没有见过七哥了,现在一见倒是觉得生疏了许多。”
严奕知道严赫不会针对他,甚至严赫根本无心于这场王位之争。这一次回到宫里来了,可能真的是逼迫不得已吧。
要说亲情深厚,他倒是不信的。他曾经问过紫箫想父皇吗?紫箫当时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以前还会想。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好,所以父皇他们才会不要我,后来的时候可能是失望多了吧,渐渐也不再希望了。就很少再因为我比别人缺少了许多亲情而哭了。现在想想,真是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最无用的东西。”
严奕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也明白现在严赫的心境。
现在还在世的皇子又有多少个呢?二哥入了沧澜宫那种狼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而现在还能聚在这里的,不过就是五皇子,七皇子和他罢了。
严赫大笑起来,“过几天等父皇病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再举行一次家宴,让我们这一家子好好聚一聚。”他的笑倒是发自内心,只是大笑之后又开始厉害地咳嗽起来,坐在他旁边的女子见状动作娴熟地给他递过一颗丹药,严赫空口吞下,女子又适时给他递过一杯水。
“七哥身体不好?”七岁时七哥就离开了京城,而那时他也小,严奕对这些事情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可是他好像记得这么多个皇子里面,没有一个皇子的身体是病恹恹的。
女子替五皇子回答道:“中了毒。”她神情很淡,眉宇间总有一股疏离。
宴会上丝竹悠扬,严陵忙着和各大臣联络,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来。
阿弱戴着面具,坐在右边末几排席位上。附近有些来自其他国家的使着想和阿弱说话,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都很明智地选择没有去招惹他。
阿弱环顾宴上一圈,都没有看到白离。心里有些失望,但有些安心。还好她没来。这种有着汹涌暗潮的宴会上,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
丝竹声音突然停了,宴上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大家都有些奇怪地看向大殿中央,想知道又有谁祝贺来了。
从半空中纷扬落下了鲜艳娇嫩的桃花花瓣,花瓣上还沾着雨露。一个粉红色衣裳自花雨中旋转而出。她裙裾有些膨胀,是仿花瓣展开而设计的。如墨青丝编成辫子,发尾用了青绿色杏带绑住。而女子的姿态妍丽,一举一动尽是妩媚之情。
严奕也被吸引走了视线。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严奕才终于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了。
上次他和白离被人追杀,马车翻了,白离撞上后脑勺,他也晕了过去。而那时救他们的人,便是这女子。
只是这人救人却救不彻底,倒也是有目的地在挑拨离间,严奕也不知道她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只是她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严赫脸色好了许多,接过小小递过来的帕子。他擦了擦嘴,打趣着严奕:“这人舞蹈确实是好。我记得,九弟好像还没有婚配吧?”
严奕收回目光,眼神突然柔软下来,“现在还没有婚配,但不久会有了。就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我了。”不嫁的话,那也只能委屈他,追着她跑一辈子了。
两人都没有再看那女子跳的舞蹈,反倒是酣畅地聊了起来。“哦?谁会不愿意嫁给我们的九弟呢?我们九弟长得也不差啊。”严赫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不过他心里也有一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