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些人看不下去了,“你们太过分了吧,人家爱打扮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说碍着你们的眼了?这选择以什么样的身份活着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自由,你们又不是她的谁,现在凭什么在这里七嘴八舌地嚼这些有的没的?”开口的正是小二。
他已经有些隐隐发怒了,他现在心里愈发厌恶这种人了。他也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当初严奕对待王氏从来毫不客气了。
王氏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和白离是朋友,你肯定会帮她说话。哦,我差点忘记了,白离不是男子。你们也可能不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帮她说话,太正常了。也说不定你们早发生过什么了吧?”
小二更加生气了,他上前几步,揪住了王氏的衣领,“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你以为谁都是你们吗?”
“我思想怎么龌龊了?”王氏慢条斯理地说道,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白离既然坑他的儿子,那她不狠狠出了这口恶气,她也不配性王!
如此想着,王氏就举起了自己的手给大家看,一边扬声说道:“难道你也准备像某人一样,又把我的手指再剁一根下来吗?”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嘶”的一声来。只看见王氏的右手上,小指处光秃秃的。
白离脸色突然惨白,王氏说的这番话,其实字字都指向了严奕是吧?可是严奕又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去把王氏的手指给砍了?而她为什么又一点都不知道?
今天严奕也外出了昨天晚上的时候,白离抱着他的时候,发现他后脑勺有血,连忙问他怎么了。又催促着他快去看大夫,包扎伤势。可是严奕抱了她睡了一晚,才在第二天早上去看大夫包扎了伤势。
白离的脸色还是惨白的一片,小二想起那天晚上严奕突然找到他问他王氏住在哪里。他那时候就怀疑了,现在仔细想想,发现那天晚上正是白离被王氏捅了的那天晚上。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这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难道不会犯法的吗?”
王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他那天晚上突然就闯到我家,说要我把手指给剁了。大家也知道了,白离那天被我无意间推了一把,才磕到了额头,结果他却要我以命来相赔!我也跟他说,现在是在蹊镇,我是可以把他告入官府让他吃牢饭的。谁知道他特别猖狂地说了一句,告就告,告了会让我死得更惨!”
王氏话讲到这里,白离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一些大概。
大概就是那天晚上严奕被躺在血泊中的她给吓到了,一时心里过不去,就提了刀去威胁了王氏。
白离心里有些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五味杂陈。
小二突然冷冷笑了一声,那一声“嗤”,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和白离起了争执,所以不小心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推了白离一把是吗?”小二将王氏刚才说的这话重复了一遍,“可是那时候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是你先拔下你头上的簪子想要杀死白离的!你不要说你那时没有动过杀心!”
王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下来了。这次她来,可是做了全面的准备,她一定要弄垮白离,让她在蹊镇待不下去。可在她刚想开口的时候,阿弱又冷冷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拔了簪子,划到了白离的额头。白离又被你推倒,撞到了桌角。她整个人倒在血泊中,结果你却一跑了之。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就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