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走吧。”阿弱说道他谢过老人,老人先是被他脸上的面具吓到,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不用客气。
两人来到竹斋阁。
这边环境清幽,一进门便可以看到哗哗的流水自假山后出,涓涓细流。四周种了竹子,形成环绕。房屋林立,布局倒也合理。
这里边一进来就可以感觉到一股清凉。阿弱眼里充满了赞赏。
掀起帘子,里面已经有些人在听戏了。台上一个身穿银色衣裳的正旦水袖善舞,明眸善睐,一举一动间都是风情。
阿弱和碧玺悄悄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台上的人戏腔婉转,“你只道是家中怨,姻缘短,将我那深情错负,枉似那长江水日日流不竭……”一颗泪自眼角处滑落。
台下的气氛也被感染了,有人轻轻抽噎着。以前阿弱不喜欢听话本,不喜欢听说书人说书,他觉得说书人口中所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太过轰烈的爱情。
可是人就活这一趟,谁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呢?
现在来听戏,这种感觉倒是挺好的。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台上的戏子最后致辞。
阿弱随其他人一起鼓起掌来。他看见台上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就退场下去了。
阿弱低声问碧玺,要不要去后台见见白上人。碧玺略一思索,点头应好。
两人绕往后台,后台风景更甚。一路上竹子密布,阿弱仔细一看,好像不同的竹子都安排到了一起。倒是构型不错。微风吹过,竹林沙沙,树影婆娑。
阿弱掀起竹帘,看见里面的白上人正在卸妆。
白上人转过头来,看见是他们,立刻站了起来,迎了过来。
他的话语比以前要多些也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你们怎么过来了?”阿弱还是他曾经的主子,虽然现在不是了。但白上人对他的那份尊敬还在。
“宫里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问了一个老农哪里可以听戏,就过来了。没有想到,真的能在这里见到你。”阿弱笑了笑。碧玺觉得,这样笑起来的严奕才不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他真的有血有肉。
白上人轻轻笑了一声,“是,我们确实挺久没有见了。我今天也没有想到会见到你。一见到你们的时候是欣喜的,怎么样?要不要找个时间聚一聚?”白上人对待阿弱,更喜欢把他当做朋友一样去对待,如果把他当王上而毕恭毕敬,怕两个人都不舒服。
阿瑞笑着摇摇头,“过一段时间吧。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了些。”阿弱怕白上人问起他的脸来。他的脸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碧玺也曾替他请过好几次沧澜宫的人,可那边的人,心气高傲,不愿帮他医治,百般推脱不来。
阿弱也就听而任之了。
结果白上人却什么都没有问关于他的脸的事情,“行,那以后我们若有机会再相见。到时候我再与你好好喝上一场。”
阿弱爽快地应了一句:“好。”窗外有风吹进,将他的长发吹开。
“对了,这一封信忘了还给你。”白上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封。“这是我曾经收拾屋子时发现的。你有时间的话便看一下吧。”
白上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三个人之间竟然再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阿弱接过那封信,便立刻将它撕来看了。
上面是白离蚯蚓式的字迹。
“阿弱,还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吧。首先,我很高兴,能在古实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