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白离根本不知道,他要重新盖这座院子,而这个打算,他也没说过,是以白离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家都被拆了,难道你不惊讶?难不成我们今晚要露宿街头?”白离看到玄夷如此风淡云轻,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是没看到,当这伙人拆了她的酒窖时,她差点跟人拼命。
无奈她再是无赖混混,那个小身板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就将她扛起来丢在了一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屋被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唯一值得她庆幸的就是,她酿的酒被保存得很好,甚至没有受到一点损失。
她这房子,最贵重的,就是她的这些酒了。
玄夷没有与白离争执什么,反手拉住白离,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你干什么?难道你不会功夫吗?你花了黄金买下的院子,就这么眼睁睁地被毁了?”白离拍着玄夷,心里面的火气更大,就算玄夷此时的处境很不安全,但是也不能对每天发生的事情如此漠然吧,更何况,这是他们唯一的栖身之地了。
“给你找今晚的住处。”玄夷拉着白离,往集市的方向走去。他之前吩咐了的事情,没想到,赵忠元的动作这么快,相信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这座房子就能建好,这还是多亏了曲夜的那张银票啊。
白离最终还是没有挣扎过玄夷,最终被带到了集市的客栈里,想到被拆的房子,她只能顺应着玄夷了,好在她眼睁睁地看着玄夷付了银子,不然她可住不起这客栈上好的雅间,唯一让白离觉得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不用挤在一个小房间了。
是夜,白离安稳地睡下。
而在白离隔壁的玄夷,却是换了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衣服,走出了客栈。
夜晚的蹊镇并不热闹,白天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闹市,此时变得异常冷清。
只是今夜,尤其冷清。
玄夷停在名叫意醉阁的酒楼门前,此时的意醉阁,已经被官府的查封封条给张贴上,这只证明,酒楼涉嫌命案,是以禁止营业。
“主上,今天出的事。”赵忠元恭敬地站在玄夷的身后,禀报着他今日收集到的情报:“异国王子在这家酒楼暴毙,一刀致命,而此事……”赵忠元顿了顿,接着开口:“牵连到了主上。”
玄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开口询问:“有二哥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只是我们的人在蹊镇山脚与人交了手,调查二皇子的,另有人马。”赵忠元跟着玄夷离开了意醉阁,不明白为什么主上不追问古实王子的事。
“那是自然,父皇母后的人都来了蹊镇,让我们的人撤出来。”如果说皇上,皇后,五皇子的人都在寻找二皇子的话,那么就算他在蹊镇有再多人马,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这封信,你帮我交给曲夜。”玄夷从身上掏出一张信封,并且嘱咐说:“反正他也闲来无事,让他去找二哥的下落。”只要一天没找到二皇子的尸体,他就不能放弃,如果二皇子还活着,他就有更多的证据去扳倒五皇子,只是现在……
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赵忠元刚要离开,玄夷又忍不住急着补充了一句:“如果没什么事,暂时不要与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