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真诚地说道:“挺好吃的。”他全然不知白离正站在拐角处,看着严奕和那个女子之间的互动。
女子是骗了严奕的,白离要比严奕更早醒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严奕住在了少女闺房而她住西厢房的原因。
虽然白离也不知道女子这样骗她也骗严奕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白离现在心情非常不爽。严奕吃了红烧鱼,而女子居然很顺其自然地为严奕擦了擦嘴,两人还在那里笑!
白离简直要被气死了,偏偏她还不能上前,或者揪住严奕衣领,质问他为什么醒了不去找她,或者是问那女子,为什么告诉她严奕没有醒。
可是白离心里泛酸,紧咬住嘴唇后,竟然是直接跑了出去。
她坐在门槛那里,地板阴阴凉凉的,坐不舒服。
白离双手抱膝,把头埋在双腿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老爱吃醋,什么都容易斤斤计较。而且她刚才还看到了一直挂在严奕脖子上从来没取下来的项链挂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她心里怎么能不酸?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感觉脚都已经麻了、全身发冷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双手摩挲着手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冷。
正当白离要回去的时候,她养的鸽子大胖突然飞了回来。
鸽子毛色洁白纯净,尖噱黄爪,眼睛是宝石红,看起来就和白离一样可爱。
白离诱着鸽子来自己这边,鸽子转了几下头,果真往白离这边走来了。
白离把它放到自己怀里,发现大胖脚上还系有一书信,遂拿过来看了。
信上面是她所熟悉的字迹。是阿弱写给她的。
白离心情愉快地拆了信,一目十行地看这封信下来。可是看完后她整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绷住了,看起来极其勉强。
信上内容让白离伤心。
阿弱与她说,自己快要登上王位了,虽然他也有点恍惚,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当上了。而且他也不想当,他答应给她建的房子到现在他还没有建。
可是现在正处在古实水深火热之中,他不能抛弃国家,抛弃这里的人民。所以他一下从十几岁的少年逼自己长大成为成人。可其实他觉得很累,只是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阿弱还说,“又听说你和严奕在一起了。可能缘分就是这样子吧。相知相处相识全不易,你便和他好好在一起吧。
其实我自诩和严奕相比起来一点都不差劲,无论身世、样貌或其他。可我们在你心里却有很大的区别。
严奕可以是爱人,可以让你又爱又恨。可是我却只能是你的朋友。
你不知道,那一次上元佳节,我看见你和严奕并肩而走。你有说有笑的模样真的让我非常嫉妒。我想,你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那时候的漫天烟火,都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我带你看病,为你把自己的手断过一次。我从来偏执,却在爱上你之后学会宽容,学会更多。可你的余光里从来都没有我的身影。
以后再见我们身份也许已有差别,但我会永远都是你的阿弱。你日后若再来古实,还让我再去见你一面。
今后,多望珍重。”
白离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顺着眼角快速滑下留下一道道泪痕。
原来在回不去的时间里,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白离知道阿弱喜欢自己,她也从未想过阿弱会那么坚定自己的心意。在信中他还写到了一句: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
她捂住嘴,一下痛哭流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