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弱竖起耳朵来听,却发现后面的人说的基本上都是这些。
“前面那个人怎么回事啊?要领米自己在后面排啊。是看他就是不想排那么长的队伍,才啰嗦这么些话的。我们都是老人了,吃过的米比他走过的路都要多,我们难道不知道什么米能吃什么米不能吃吗?”
“就是就是而且现在是灾荒年,能有人给我们赈济粮食已经不错啦。还想要他们能发放的粮食有多好?”
“滚吧!滚出我们的视野,不要阻碍我们,我们还要急着领米回去熬粥呢……”
……
阿弱突然心寒起来,他说的明明都是对的。为什么这些人根本都不相信他。
那些人看见阿弱还不肯走,有老人直接前将他给推搡开了。可是人人脸上都是出了气一副释然的表情,没有一个人为他发发声,说这粮食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阿弱拍拍身上的灰尘,冷眼看着这群人。“稳当”米铺四个字的黑底金字牌匾挂在店铺上,阿弱在心里已经默默吧这个米铺的名字给记住了。
阿弱走开了,那间米铺后面所排的队伍越来越长。阿弱心里失望不已。
他想了想附近哪里有米商,他也想去买一些,派专人去赈济粮食。结果他跑了许多挺远的,也见了很多米商。但大多数米商都是苦笑着跟他说自己家里也没有米了,自己都要靠一些米铺的赈济粮食来活着,有些人怕他不信还揭开锅让他一见真实。
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了。阿弱神情疲惫地回到了府上。碧玺正奇怪他这一天人到底去了哪里,还想着如果他再不回来,她就要出去找他了。
她一看到阿弱回来了便喜上眉梢,可阿弱神情疲惫,步履沉重,也不知道这一他叫你都去干了些什么。
“你怎么了?”碧玺关心地问道。
阿弱抱住碧玺,“你说他们为什么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那些米都是陈年老米,吃了难道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碧玺问他今天究竟经历了什么,阿弱把事情的始末跟她说了清楚。碧玺也正好做好了饭菜,他也就松开了碧玺,就走到桌边和碧玺一起面对面坐着。
碧玺沉默了一会,说道:“明天我让丞相去查查,看看那间米铺是不是他手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米的办法我来想办法。而且我觉得从现在开始应该不该赈济粮食了。人那么多,我们哪能个个都发啊?而且其他地区人们的听到我们这边发放粮食,也都往我们这边赶来了,这也会出现更多问题啊。”
阿弱赞同她的话语,“所以我们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水患吞没了农民的土地,那我们就从水患入手。我明天再找人去看一下水势,解决好我们这个地方的问题,我们就可以派出些有经验的地方官,在去各个州因地制宜解决一下当地的内患。不过……”
碧玺察觉到他接下里有些重要的话要说,于是忙问道:“不过什么?”
“我们古实不是四面都临海,就算四面都临海,那么内地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为什么临海地区发生水患,我们却不能将内地的粮食转运到沿海这边?”
碧玺支吾着,最后还是说道:“内地的粮食除了够他们自己吃的外,还有一些被米商以极高的价格买走了。而后我们这边的人也有大量迁徙到内地的,内地那边的也都收了难民。这粮食的供应量一下增加了许多……”
阿弱感觉这件事情像有人在暗中操纵着所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