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正打他们身后走来,听到这句话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枉他之前还那么担心白离,甚至想好如果她真的找不齐全,自己就用自己所做的这一份莲花羹贿赂药老,软磨硬泡也要让药老答应手收白离为徒。
现在看来白离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啊。
只是药老看起来就气的有些厉害了,但他也只能默默吃瘪了。谁让他贪睡什么都不讲清楚呢,反被白离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他比白离大上那么多岁数,想要反悔的话,这也太丢他的老脸了。所以他还是得按照之前说的,乖乖地收白离为关门弟子。
最后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对白离说道:“行,那我就收你为徒。你以后要尊师重道,乖乖听从我的安排知道吗?不准反骨、叛逆。你要是顺了我的心意,我自然会好好对你。不过你要是逆了我的心意……”他故意威胁白离说道。
白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样子的药老一点也不凶,威胁一点也震慑不了人,反而还有点可爱。白离戳了戳严奕的手肘,“哎,药……师父他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吗?”
严奕憋笑憋得很辛苦,“不是。可能只对你才这样。你是他收过的弟子中唯一一个女弟子。”
白离脸一下涨得通红,唯一一个女弟子啊。
两人坐了马车回府,路途还是有些远的,天色也暗了,药老却一点都不留情分,不留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过夜。白离今天累了一天,现在即使马车颠簸,也还是在马车上渐渐睡了过去。
白离靠在了严奕肩头,呼吸浅浅。
严奕从车上拿过一件衣服,给她披好,自己拿起一边的书看了起来。
夜色深沉如墨,外面很安静,遥远的狗吠声也可以听见。风吹草木。
严奕感觉到不对劲,一撩窗帘,外面一刀刺了进来。严奕连忙躲过。他看了看怀里的白离,“醒醒!”
白离被他晃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怎么了吗?”她刚说出第一个字,就被严奕紧紧地捂上了嘴巴。
严奕将食指竖在唇边,“外面有刺客。等一下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乱跑知道吗?”
白离点头,脑子里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窗帘又被刺了一刀进来,还好严奕眼疾手快,扶住白离的肩膀,将她全身往后按。
严奕将那件衣服罩在白离的头上,撩开前面的帘子,从里面跳了出去。
车夫已经被杀,无人架马,而且有刺客正在解车厢系着的马匹的缰绳。
一看到严奕出来,刺客们是都始料未及,但在远处蛰伏的刺客立即反应了过来,将手上的弓弩对准了严奕,而后发射长箭。
长箭朝严奕破风而来,严奕站在前面车台上,冷眼旁观,却无一点动静。
待那箭矢尽数朝自己靠近了,严奕突然拉过旁边的一个对他蠢蠢欲动、想要击杀他的刺客,刺客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脑袋狠狠往旁边车厢柱子一撞,又拿了他来当挡箭牌,一一挡下了那些箭矢。
近处的刺客看见如此情况,知道远攻还没有用,纷纷冲了上前将严奕团团围住。严奕夺了刚才那人身上的宝剑,又施展轻功,跃到了车顶上。
他沉声而问:“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些黑衣人不说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杀他。
马车还在一路行驶,现在驶下了下坡路。下破路颠簸,可严奕却没有一丝站立不稳的景象。
而黑衣人无落脚点,现在只能在马车外边干着急。
突然有黑衣人掀开了车帘,严奕大惊,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