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严奕淡淡点头，毓柳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满上。

“备选人的身世背景都不简单。我要是严陵，我会选方家的大姑娘。”毓柳自顾自地说道。他觉得有些热，还敞开了衣襟在那里大大咧咧地坐着。

“为什么？”严奕对他的选择突然来了兴趣。如果这三个人让他选择的话……他应该谁也不会选。

毓柳看见严奕真的是一副真心实意想听他解释原因的模样，喝了一大口酒，将面前摆的两碟着花生和瓜子往前一推，说道：“晴川王府的小女儿，性格娇纵，年龄又小。而且晴川王已经久不朝，就算身世背景比另外两个都要强大，却也不见得会对自己获得太子之位有多大帮助。”

“至于这庆阳公侯府吧，府上只有这一位姑娘，宝贵得很呢。严陵娶这位姑娘，估计都是问题。庆阳公肯定很难松口。”毓柳难得认真。

“而这方家长女嘛，年纪正逢适嫁的年龄。方城佐又是卫国镇国之帅，好松口。”毓柳突然得出了这一个结论。

“你怎么知道方老将军好松口？”严奕不明。

“直觉吧。总觉得严奕和这方舒更配。”毓柳耸了耸肩。

严奕只当他在胡言乱语，不曾认真往心里去。他想起白离来，白离也是方家的女儿吧，不，那档子事说起来复杂，现在也还没有个定论。他需要去找一下相关的人证物证。

“现在经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是谁啊？”毓柳状似无意开口，其实已经在套严奕的话了。他也见过那姑娘几回，男装扮相挺好看的。就是太过于斯文秀气了。

“白离。”这毓柳都找了个门来，能不清楚白离的名姓吗？既然他要问，那他就回答好了，反正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家住哪里？年方几何？”毓柳又继续问道。他今晚没有吃晚饭就来了，现在看到这桌上的饭菜，想了想，还是拿了副碗筷过来，在严奕面前吃了起来。

严奕看了没有什么吃相可言的毓柳，感觉头顶上飞过了几只哇哇大叫的乌鸦。“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

“方家二小姐。”从严奕口里慢慢吐出了这几个字。

毓柳正在喝酒，听到严奕这句话咳嗽起来，一张娃娃脸咳得通红。“你说什么？方家二小姐？我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有方家二小姐？”毓柳拍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刚才你口中的方家长女很针对她，后来用了计谋，说白离不是方家的二小姐。方老将军信了她的说辞，将白离撵了出去。”严奕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而且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当初方舒喜欢季羡渊，可天公不作美，这季羡渊从小就和白离有婚约。后来白离这个方家二小姐被找了回来，但方舒却一直在使绊子。

白离顶着方家二小姐的头衔还没有出去逛几天呢，就在河池城被人给狠打了一顿。后来方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找来了一些像样的证据，来说白离是冒牌货，顶替过来的。

当时方老将军正沉浸在中年复寻回女儿的喜悦中，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仔细查了一下，最后还是信了方舒的话，将白离撵了出去。

白离当时嘴上说着无所谓，反正她觉得在蹊镇生活也挺好的。可他也能察觉出她的口是心非和眼底浓浓的落寞。特别是想去入学堂的时候，她眼里的受伤也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