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白鸽远飞渐渐消失在天际的背影,眼眶生涩得发疼,海风有些大了。妹妹,你放心,严奕他不救你,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阿弱的人截下碧玺的飞鸽传书时阿弱正在秦楼楚馆。
身旁一众环肥燕瘦女子围绕,国色天香的也不乏于其中,几个女子大胆开放一点的坐到了他的腿上,温言软语说着什么,引得众姐妹一起掩了嘴嘻嘻笑了起来,又端起酒杯来纷纷敬了阿弱一杯。
塔飒仔细地看遍他身边各样女子,或清纯或妩媚或妖娆或胆怯,可无论什么样态势,都无一人像她。也明明,白离也没有多好,他们认识时间也不算长,白离就凭何占据他心里的位置那么长时间?
阿弱喝下一口酒,心里的烦闷却越来越大,如团团的线般,越理越乱。而举杯消愁愁更愁。
旁边的女子调笑的声音不停,可是阿弱却没有了心思听下去。他何曾潦倒至这般地步?
正在他独自烦闷的时候,有小厮快步跑了过来,到阿弱耳边一阵耳语,并把那封信交给阿弱。
阿弱打开细细阅读了一番,而后就着明亮光线的烛台将那封信烧了。
他看那落下的灰烬,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快感。
旁边的女子见阿弱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自己又是这楚馆的头牌,自己又怎甘心与旁边的女子一同沦为背景?于是穿着红衣的她,媚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阿弱的脖子,声音也是无限放柔,带了那入骨的娇媚,更添魅惑几分。“公子,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啊?竟然撂我们这一干姐妹在旁边。”
阿弱转过头,眸子对上头牌的。那眸里刺骨的寒意吓了头牌一跳,不过还是维护自己的面子,她还是没有松了攀住阿弱脖子的手。
阿弱的大手突然伸过来绕过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下一刻,头牌的唇上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
这个人,竟然是如此薄凉之人。
阿弱将头牌横抱起来,快步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将头牌一掷到大床上,头牌率先吃痛,下一秒,来自阿弱的巨大压力又向她袭来。阿弱撑着把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头牌竟然感觉到有几分害怕来。
因为到底是楚馆的头牌,出来卖那么多年了,再装清纯明显不合适,所以老鸨给她搭配的衣服从来都是露骨的,阿弱刚才那一摔,头牌身上的红衣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一派春光若隐若现,无限勾人犯罪。
可阿弱看着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个人女子娇艳的面容,脑子里像有某一根弦突然断掉了。他松开手,直起身,从窗边跳了出去,又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留下原地头牌一人尴尬、羞愤万千,“公子,你要去哪儿?”
阿弱的身影飞快穿梭,夜风在他的耳边呼啸,清晨的露水沾湿他的衣裳。
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可现在他却越发清醒,那个人女子的身影和一颦一笑都在他脑海里被无限放大。
阿弱想,自己这一生,恐怕就只会栽在这样一个女子手里吧。
至两个时辰后,东方既白,阿弱掏出怀里的瓷瓶,脸上终于浮现了抹笑意,可是后面突然出现的人嘛马他却没有发现,当那尖锐的箭头都对准了他的背影时,阿弱正将那瓷瓶当个宝贝一样放回自己的怀里,甚至他唇边的笑容在这一刻也越来越大。
赵宗元一声命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破风朝着阿弱方向袭去。
阿弱是习武之人身体反应和头脑灵敏程度向来极快,所以他自己也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他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往旁边闪去,躲避那些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