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太爱温庭筠了,所以到最后一颗心都收不回来了,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了。而温庭筠一转身,就将她蕴了所有深情的心都带走了。她不是没有心,她只是把深情都给了一个人,而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
严奕不知道该如何说,而等他再回过头时白离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小脑袋歪在了一边。
严奕轻声,“我也算背你走过月夜了,虽然不敌他大雨里废手背你,但我会尽量做到我所能做到的,白离,是不会让你成为下一个鱼玄机的。”
次日。白离刚醒,就发现自己正在自己床上的。可是旁边却没有其他人的。
她叫了一声“碧玺”,也没有人回应她。
白离穿了鞋下床,往楼下走去。
“若有事情尽快说,我还要熬粥。”严奕的声音适时响起,只是那语气寒冷得让人直哆嗦。“哎,别急嘛,我保证九殿下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隆洛州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笑得没个正经。
“什么事情?”严奕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样子。
“我们这边丢了一个孩子。”这隆洛州是疤哥他们一家的分支,早些年也不怎么来这边走动,而这次疤哥死了,隆家这边衰败之势一天胜过一天,最后他们这些分支的就只好搬到这边来了。严奕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派人上门拜访他。可是没想到他们只是来说自己家里丢了一个孩子的事情。
“那这与我有何关系?”严奕心里有些烦躁。
“我查过了,九殿下前几天捡的那个孩子,确确实实就是我们家的小少爷。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疤,那是他一出生因为调皮而磕碰到的。”隆洛州道。
严奕一听与白离捡回来的七言有关,又仔细回想七言的样貌来,他怎么不知道七言额头上有疤呢?
严奕招手,唤来碧玺上前,对她耳语道:“你去把七言叫过来先。”
碧玺福身,“是。”说完她很快去把七言领了回来。
七言还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揉着眼睛走到严奕面前,向严奕问好:“哥哥。”
隆洛州一看见七言,就极为激动地把他搂进了怀里,“千禧!”
七言有点怕生人,像隆洛州这副架势的更是没有接触过。他不断在隆洛州怀里挣扎。
严奕及时按住了隆洛州的手臂,“先放开。”
隆洛州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
严奕蹲在七言身边,看着七言的眼睛,好脾气地问他,“你知道你的家人都有谁吗?”
七言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我有印象的时候,我就已经跟着我爹爹在乞讨、偷窃了。”
严奕又看向隆洛州,“你家小郎是什么时候丢的?”
隆洛州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千禧差不多一岁的时候,我也不怕将我家丑事抖出来告诉你,我爹,少年风流,与不少女子胚珠暗结。后来老夫人忍不了他这种做派了,给我爹定了一门亲事。爹爹娶了大娘子入门,可大娘子虽然为人心肠还是好的,往年有什么灾荒她还会给穷苦百姓开仓放粥,可她性子也是泼辣善妒的,爹爹娶她入门后,那些花花肠子好像也真的收了不少。可是我们家子嗣绵薄,大娘子嫁入门后好多年肚子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而我也从一个五岁小儿渐渐长到了现在的年纪。”
“我生性不羁,不愿在一个地方束手束脚,一直以来也想入仕为官,可是我若入仕为官,我就要远走他州,也定不能常常回到隆家来,隆家最近势头已经转衰了,我若真的走了这条路,隆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