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又将手上的刀丢给了严奕,严奕顺利接过,与包围他的人厮杀起来。而侍从赤手空拳,也在努力保护着严奕。
疤哥看见艾夜躺在一边,脖颈上鲜血还在流,一直郁积在胸腔内的一口血就直直喷了出来。
“严奕,你真是好狠的心!”疤哥红了眼,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来服下,手中长剑直逼严奕。
严奕与疤哥过招,他上次已探过虚实高低,疤哥实力在他之下,可这次他与疤哥对抗,却能感觉到明显的力不从心。
他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大了许多。他是不要命地在拿蛮力跟他打。
严奕渐渐感觉到吃力起来,一不小心又被疤哥的一刀刺到了肩膀处,他咬咬牙坚持住,继续与疤哥对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躺着的尸体越来越多,而严奕渐渐体力不支,意识到必须要尽快速战速决后,他寻了个八个的破绽处,狠狠将手中的剑刺进了疤哥的心脏。
迟钝的痛感狠狠袭来,疤哥在倒下之前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艾夜尸体,唇角边竟然多了抹满足的笑容。
女儿,爹爹来陪你了。
严奕将剑从疤哥胸口拔出来,竖在地上用以支撑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
“你去……”侍卫已经及时到他身旁扶住了他,“你去那个地窖,带她出来……先走……”
“快去……”
时间过得很快
白离在地窖里等了很久。
甚至她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看见严奕在跟敌人厮杀,穿着的白色衣服上面都是血迹,他也深受重伤,胸口流血汩汩,她想止住他的血,不想让血流的那么快,可是她越捂住言语的胸口,严奕的鲜血流的就越多。最后严奕的嘴唇和脸色完全没有了血色。
他看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可他开口,费力地和她说话,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不要怕,你在那里等我,我定然带你回去。”
白离在梦里又笑又哭。
而画面一转,居然是她和严奕身穿喜服拜堂的场景。
他穿红衣很好看,显得整个人的皮肤更白了。而且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令她感觉她似进了一个温柔乡里,情愿一生沉溺其中,再也出不来的那种。
他咧开了嘴,朝她笑笑,眼底都是温柔,“傻瓜,还不喝合卺酒,在拖延怕是会误了吉时的。”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与他双手交叉,可她还没把酒喝下,身旁的严奕就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液溅到她火红的嫁衣上,竟是说不出来的鲜艳。
白离好像沉在那个梦里,怎么醒也醒不过来。
她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可每个情绪的牵动改变都与严奕有关。
她一声声叫他的名字,从一开始得到的温柔回应到最后已经再无声音。
不知不觉,眼泪就淌满了整张脸。
“我想见他。”地窖上面压住的石板重新被人掀开,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白离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那张脸,心里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再抬起头时,她对阿弱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阿弱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此时心里也是怕的,“你别急,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不好?把手给我,我带你走。”地窖很深,他找不到梯子下去,此刻他也只能待在地窖上面,将手递给她。希望能将白离拉上来。
可白离只是固执地摇了摇头,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此时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此时的白离唯愿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