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吓人的匕首,和自己手臂的坑坑洼洼,怕吓到她,忙把匕首丢到一边,又将自己撸起来的袖子卷下,好声好气地哄她:“你怎么哭了呀?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白离抬起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我学过一点皮毛医术,我不知道你的毒棘不棘手,你让我看看吧,我相帮你。”
阿弱摇头,“有什么棘手不棘手的,没事,就是中了毒嘛,我自己有办法可以解决的,那毒女不过也是几岁大的样子,还是一个孩子,心肠能歹毒到哪里去,你别多想。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要去古实岛吗?现在好不容易算逃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古实岛?”
白离还是担心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矫情,“去啊。等等先吧。你还是把你的手让我看一下吧。”
阿弱看着她的小花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我还没死呢。你却丑的要命。”
又看到白离身上现在的女装,阿弱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小兄弟,我问你件事啊。你……究竟是男还是女啊……”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能有人可以帅成这样,换上女装后也依然美得惊人的。
白离连哭也忘记了,她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告诉阿弱。虽然母亲告诉过她,不要轻易把她是女子身份透露给其他的人知道,甚至越少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她就会越安全,可是……告诉阿弱不为过吧?他已经把她白离当朋友了,要不然后面他怎么会因给她下了蒙/汗/药一事而感到深深的愧疚难安?
“我是女……”白离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白离回过头,看见的却是那一张熟悉的脸。
她还以为自己是青天白日下作白日梦了,又转回头去在阿弱旁边坐下,结果她刚坐下,那道冷漠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白离。”他的话语似带了日夜朝暮的想念,跨越了千山万水,才终于传到她耳里。
白离觉得很不现实。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皮才发现会痛,后知后觉起来,这时站在她面前的严奕可能就是真的严奕。
她顿时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严奕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怕她有什么意外,彻夜驾马不停赶往了这里,结果倒好,看见她安然无恙就算了,结果还看见她现在居然特别有心思、有格调地在这里跟别人谈情说爱。真是白瞎他一场担心。
白离那个脑瓜还不可以转过来去琢磨透严奕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一直在一边听着的阿弱同样身为男人,很快明白过来严奕现在语气这么冲的原因了。他在吃醋?
白离站起来,叉着腰,气势却还是输严奕一截,“你冲我喊什么喊啊?又不是我让你来这里的,真的是够莫名其妙的。”
严奕不气反笑,原来在她心里她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么他这些日日夜夜的担心都算些什么呢?她都只是觉得,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来到我面前?
严奕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讨厌过白离的眼睛——那里面现在写满了疑惑、不解,甚至还有丝丝怒气,就是没有一丝见到他的欣喜。
严奕攥紧了手,“好,那我现在就走!”
白离看见严奕说走就走,动作干脆到没有一丝犹豫,也急了,上前攥住了严奕的手,“我说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到这里又突然冲我发脾气,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