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被官兵带了下去,而连之则是跟庄辞海进了府衙内堂。
“不知连先生这么晚了,来府里有何贵干?”庄辞海率先开口,询问连之。
“这不是想问问大人,沧澜宫的事情调查地如何了?”连之端起下人奉上来的茶盏,端在嘴边,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唉,实不相瞒,连大人,下官正在为此事烦心呢!”庄辞海想要把自己的苦水倒给连之,可是一边的王师爷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庄辞海咳了一声,只听连之询问道:“可是方才那人?”白离竟然在这里,而庄辞海对白离那目光又特别不友善,所以连之忍不住与白离联系在了一起。
“那倒不是。”庄辞海生怕暴露什么,连忙否认,并且解释道:“方才那人不过是吃木薯不付账的混小子,无伤大雅。”
连之文雅地笑笑,心中却想,如果只是一个小混混,劳得上整个官府兴师动众抓一个人?他方才可是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尸体呢!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全都盖住的原则,庄辞海凭着二十年的经验,把连之给打发了。
连之走后,急忙回了客栈,虽然没打听出来什么,可是白离的下落,他觉得还是告诉九皇子比较好,虽然他不知道白离与九皇子的关系,但是从九皇子对白离的态度来讲,应该是很重要的存在。
连之进了严弈的客房,对他行了个礼,不等连之说话,严弈就率先开口说:“明天我们就出发。”
连之把看了一眼严弈,此时的九皇子正背对着他作画,他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上面正是一张画像,仔细一看,竟然是妙贵妃。
“殿下的画作的真好!”没有任何的恭维,全是发自内心,上面的妙贵妃眉眼生动,刻画得栩栩如生,让人看了,当真是看见了妙贵妃在翩翩起舞。
原本连之以为,九皇子迟迟不动身,都是因为康威的缘故,现在他还没调查出个所以然,九皇子就动身,怕是这几日,都窝在房里作画了。
严弈将画上的墨汁吹干,在右侧一角落了几个小字,待完全干涸后,开口道:“命人把他带回京城,明日便是上阳节了,在母妃跳完舞蹈后,呈上!”
之后,连之急忙上前,小心地把画收好,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
“康威和沧澜宫的事情调查地怎么样了?”严弈话题一转,正中连之下怀。
连之急忙禀报道:“回殿下,康大人这几日没有什么动作,倒是联合清平县的县令大人,陷害了一名公子。”连之斟酌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口,找好了措辞,如是汇报着。
严弈不言,一名公子倒是无伤大雅。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可是他们才刚到清平县,加上以康威的身份,若想处置一名得罪了他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康威此举,却是为何?
“那位公子什么来路?”严弈随口问了一句。
“殿下也认得!”连之特意卖了关子,想要看九皇子对白离的态度。
“哦?”严弈拿起的画笔一放,给连之一句说来听听的眼神。
“正是从沧澜山掉落水里,前几日离开的白离白公子。”连之一句一句地汇报着,同时目光瞥着严弈。
果然,严弈才放下画笔的手一个不稳,碰到了一边的墨汁,虽然动作很小。但是还是被连之捕捉道了。
他原本还疑惑,康威为什么会对白离下手。可现在看来,八成是受了九皇子的态度所影响了。
可这些连之只是在心里想想,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垂首,等着九皇子的命令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