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见两次吃瘪,也不愿意厚着脸皮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将目光放在牢狱的锁链上,当初的时候,跟李叔学了一些开锁的本事,不知道,在这牢狱,能不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白离收回目光,到处寻找整个牢狱里,有没有尖锐的东西,可以提供给她。
可四下搜寻之后,白离没有找到任何可利用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光头的胸脯上,那胸脯上有一条长长的吊坠,吊坠上有一根极细的银针别在上面做装饰物,白离目测一下,如果弄直,刚好一寸的长度。
“看什么看?”那光头一嗓门吼过来,把白离吓了一跳。
“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白离小声嘀咕着,要想从光头脖子上取下项链,除非这光头死了,不然的话,她还是别起这份贼心了。
想到此时的自己身无分文,连个防身救命的东西都没有,白离更觉得,有一个贴身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白离眼看着狱头平均给犯人发放食物,白离接过馒头和咸菜,甚至还有少许青菜,这伙食,让她还挺满意。
毕竟曾经她都有吃不上饭的时候,此时在牢狱之中能三餐裹腹,倒是白离的唯一一份安慰了。
犯人排队一一把餐领了,白离刚要吃,却没想到,自己的饭菜直接被光头夺走了。白离愤怒地眼睛要喷火,可是那光头却直接将她的馒头踩了个稀巴烂,只剩下一碗清汤,上面飘了几片菜叶子。
白离有苦说不出,却暗暗地把这笔账给记下了,她没有开口与光头理论,因为他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逆来顺受,光头欺负人,也有个度不是。
至少,眼前的这碗汤,就没有给她倒掉。
白离自我说服着,端着这碗汤喝了一口,之前喊了半天,她当真口渴得紧。
只是清汤才入了白离的口,就被她一滴不剩地全部吐了出来。她怔怔地看着汤碗,疑惑刚才的味道……
白离感觉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她还没有想清楚,那光头就狠狠地“呸”了一声,对身边瘦弱的男人喊了声:“青狼!”那男人哼了一声,把最后一口馒头全部揉进了嘴巴里,拍拍手掌,活动了下筋骨,走到白离身边,一脚就把白离碗里的清汤全部踢倒,汤汁流得满地都是,而汤碗却是一滴不剩。
“既然不想喝,那就都别喝了。”青狼将白离的碗从狱里踢出去,指着地上横流的清汤,警告道:“把这个全部擦干净,不然,晚饭也别想吃了。”
白离气的眼圈一红,贝齿咬着下唇,嗓子里好像被什么哽咽住了,她深呼吸了半天,才调整了自己的语气,询问道:“我使什么擦?”
“妈的,老子管你用什么擦,再重申一遍,不能擦干净,明天的饭你也省了。”青狼完全不理会白离的红的眼眶,反而小人得势地宣布着对白离的处置,仿佛狐假虎威在他来演绎,最恰当不过。
白离咬牙,没有动,红着的眼眶也被她死死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吃就不吃,她就不信,被冤枉没付账的几颗木薯,这县令就能给她关上一辈子不成?
白离将头转到一边,正好对上一男子探究的目光。
看白离看向他,他就不留痕迹地把目光转移了,仿佛刚才,他只是在看热闹一般。
白离将看向男人的目光下移,而摆在男人的一旁的破旧瓷碗里,除了一只馒头被他吃光,其余的,几乎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