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连忙看了一眼春雨,把锦囊快速收到自己的衣衫里面藏好,只见春雨到处找地方藏身,最后闪进了屏风后面。
可屏风的高度虽然高。但是却根本藏不住人,白离看着春雨的人影,忍不住从床上爬下来,穿好鞋子,起身就撩起船舱的帘子。
因为急促,正好与跑过来的玄夷撞了个满怀。
虽然白离的年龄比严弈要大出几岁,可是严弈却比白离高出一头多,此时白离正好撞在严弈的胸膛上,一只小巧的鼻子被撞得生疼,让白离忍不住痛呼一声。
而这一声白离忘记了掩饰自己的声音,娇弱的声音让玄夷心神一荡,一时间看向白离,竟然忘了自己跑过来要做什么。
“你不是找人商量事情去了吗?”白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严弈,左手轻轻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她也不知道哪个八字与玄夷犯冲,仿佛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没好事。
“外面来了沧澜宫的人,我怕你出什么事!”严弈看到白离平安无事,放了心,就要拉着白离往船舱里走。
白离心中一动,直接挎过严弈,好奇地走出船舱,一张小脸东张西望:“沧澜宫,什么人?”
“你从沧澜山掉下来的,跟我装什么傻?”严弈冷冷戳穿白离的装傻充愣,见白离走出来,他也不进去了。直接跟在了白离的后面。
白离的心跳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脸上因为紧张的潮红,收入了严弈的眼底。
“咳!”严弈单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以后探究地询问:“方才,撞到我,你脸红了?”
白离感觉自己被一道惊雷狠狠地劈了一下,一脸错愕地看着严弈,白离吞了吞唾沫,你你我我地结巴了半天,最后终于开口道:“你莫不是发烧了,竟然对男人感兴趣!”
白离的话让严弈俊脸一红,而白离则是大脑飞速运转,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莫不是刚才他们撞了一下,把她的身份给暴露了?
白离紧张地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不知为何,她竟然隐隐期待,玄夷如果知道她是女儿身,会是怎样的反应。
可这个念头没有在脑海停留多久,玄夷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白离眼前,白离摇摇头,打消了自己往下的念想。
可是严弈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惊得白离吐出一口鲜血。
“其实,我不介意你……”
哇靠,不介意我,不介意老子什么?“我很介意!”白离大吼一声,这小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居然不介意她是男子。难道玄夷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同……
白离大吼之后,看向严弈的目光由惊愕转换为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浓浓的悲天悯人,严弈双手握拳。冷冷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白离难得追问了严弈问题,可是后者却沉默无语。
真是该死,他方才,竟然真的不介意白离是个男人。
严弈赌气似的甩袖离开,与其在这里跟白离进行口舌之争,他还不如去看看,沧澜宫的人来干什么。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玄夷,白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与其说她担心春雨被玄夷发现,倒不如说玄夷对他的态度给她的震惊更大。
发觉玄夷这个秘密,白离觉得,她有必要与玄夷保持距离。
进了船舱之后,白离第一眼就看向屏风,可是那里早就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了,而船舱侧面的窗户则是被支了起来,白离看过去,猜想春雨应该是在她与玄夷出去之时,从窗户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