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弈从船然不想计较白离的失误了。
其实从那天白离毒发,外走进来,手中还多了一身衣物,放在铺子上,对白离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
白离感觉心中一暖,但很快就把这个感觉给压回去了。她淡淡应了声,却没动。
“你先把衣服换上,我叫人准备饭菜。”严弈不恼于白离对他的冷漠,而是好脾气地哄着他。这一月,他觉得,虽然白离弄丢了他的飞马印,给他平白无故添了很多麻烦,也害得他不得不忍辱负重不能立即回宫,每天还要提防五皇子的偷袭或追杀。
但是那天他掐住白离脖颈的时候,他发现,他舍不得杀他,毕竟,他曾一次又一次,帮他,还救了他的命,在生病时照顾他。况且白离并不知道飞马印的重要,只是贪财而已。
想通这些的严弈。突他就气消了,只想照顾他,却没想到他逃了,此时看到白离活生生地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对他发不出火来。
严弈走后,白离才忙不矢地的换下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也不管拿进来的是谁的衣服,见是干净的就慌忙地套在了身上,生怕一不留神,有人就闯进来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只船上,除了有严弈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不过好在白离眼疾手快,他的扣子还没完全扣上,身后就传进来了脚步声,白离忍不住惊呼一声:“等一下。”那人才生生止住了脚步。
严弈在船舱外忍不住苦笑,他什么时候开始,被一个平民百姓呼来喝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甘之如饴,
只等了片刻,白离就在船舱里面闷闷地说:“进来罢!”
“一个大男人,换衣服怎么啰嗦跟个女人似的。”严弈忍不住开口抱怨,看着白离穿着自己的衣服,心中划过一阵异样的情愫,让严弈吓了自己一跳,看向白离的眼睛,都有些许地不自在。
白离自然没有发觉到严弈的异样,而是面上一红,解释说:“自己一个人生活习惯了。”
“我们在一起,不也习惯了?”严弈语气轻挑,话中有话地说,看向白离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探索,他就不信,白离能对他的存在,无动于衷。
“呵。”白离轻轻一笑,直直地看向严弈。也不再躲避,而是开口说:“少爷莫要把白离当了女人,况且,你我二人已经互不相欠。”
短短两句话,生生切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一来白离生疏地称呼他为少爷,二来好像白离在宣泄着,她已经不被他的荆棘草的毒而控制,他们并无关系。
严弈瞬间怔在那里,竟说不出话来。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白离觉得有些尴尬,径自走了两步到书桌上,指着地图以南,好奇地询问:“你家住在这里吗?”
“不是。”严弈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顺着白离的疑问转移了话题,毕竟,堂堂九皇子的尊严使然,怎允许白离如此践踏。
白离点了点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严弈再次问起了方才没有得到答案的疑问,他很好奇,白离为什么会从沧澜山上摔下来。
这个问题让白离不知道作何解释,实话说得有些匪夷所思,假话又不知道如何编造,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奕看着手足无措的白离,不知道她的目光为什么闪躲,让他禁不住想起在蹊镇发生的种种,曾经的白离的姑姑出事,她也是这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