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用轻快地语气补充说:“银子不一定能还上,但是衣裳的钱早晚会还上的!”
李羡渊却大方地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白离,开玩笑地说:“我可不想穿你这身回去!”
白离木讷地伸手接过,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李羡渊会借她钱,当她反应过来时,李羡渊已经走到她的前面,并且背对着她挥手说着:“避免被阿卡抓住,你今晚睡客栈,明天再走。”
白离心中一阵感动,将银子小心收好,小步追上李羡渊。
“我说,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李羡渊看似无意的一句话,直接让白离气结。
可是顺着李羡渊的手指从头到脚往下看,除了看不到自己的脸,白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绿萝的衣服在挂在身上,只是因为最近的折腾,加上刚才玩命地逃,衣裙早已凌乱不堪,加上她与李羡渊又刚从巷子里出来,路上行人的怪异目光,让白离的脸立马通红。
她白离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不过好在戴着人皮面具,让她没那么尴尬,眼神飘离了几下之后,粗声拍着胸脯解释道:“小哥儿我当然是铁铮铮的汉子一个!不过是形式所迫,才不得已穿上这身行头。”
李羡渊轻笑,却也不戳破白离。
并肩走在白离身边,伸手一搭,放在了白离的肩膀上。
不等白离发问,李羡渊便先发制人地开口说:“既然是汉子,就喝两口去!”
赤果果的挑衅!
白离咬牙,哼道:“喝就喝,谁怕谁?你请客!”有人请喝酒,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一刻钟后,两个人找了个酒馆就坐了下来。
因为天色艺近深夜,除了酒馆飘着的酒字旗帜,酒馆内,安静地空无一人,二人买了几坛酒,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李羡渊将酒坛与碗布好后,还未动手开封,就看见白离迫不及待地熟稔地打开酒盖,潇洒地倒出酒水,之后闷进了嘴里,行云如流水,那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李羡渊这个经常混迹在军营里的爷们都忍不住咋舌,不禁叹道:“白公子好酒量!”
换做其他宫廷女眷,怕是直接醉了一半吧。
“承让承让。”白离不客气地给李羡渊倒了一碗,似乎是承让,又似乎是挑衅,也让李羡渊来了兴致,当仁不让地端起倒满了的酒碗,喝了个精光。
见两碗酒水见底,两人都酣畅地笑出声。
李羡渊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禁不住关心道:“咱们得来点下酒菜!”说着便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可李羡渊才出酒馆,一个布衣模样的小伙子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低声严肃道:“将军,出事了。”
李羡渊原本轻松的一张脸立刻被戒备所取代,来人是他的心腹容锦,只听容锦开口道:“城内的客栈马厩同时起火,我们的马折损了不少。”
容锦顿了一下,见李羡渊没有吩咐,又继续说着:“我们的人在吃晚饭的时候被下了药,昏迷不醒又遭遇大火,死伤约有二十。”
李羡渊听完汇报,当下一步跨出去,因他已经在同时看到了不远处的客栈冒出的黑烟,火势好像并不大,对方不是为了赶尽杀绝。
可是他才迈出去一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往酒馆里走。
白离正喝酒弄得胃火辣辣的,听到李羡渊方才的话,心中一暖,可不消片刻,李羡渊又去而复返,让她一阵疑惑。“其他铺子应该没这么快关门吧?”
“出事了,我们得回去。”李羡渊看着白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