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气的手中握拳,片刻后,又慢慢地松开,平复了心情后,转身就准备走。
“见了皇兄连礼也不行,没说几句便离开,十多年的礼节都白学了么?”
听着严陵像没事人一样与他谈笑风生,严奕不禁气的发抖,怒极反笑地他轻快地说:“与你弑兄的行为相比,我这真是算不上什么,难不成,这是我皇家特有的礼节吗?”
似乎没想到严奕会一下子捅破窗户纸,严陵原本毫不在意的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
原来他也这么容易被激怒。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严陵威胁的话,让严奕忍不住凝神观察了一下窗外晃动的人影。
可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是更加轻松地走到了严陵面前,由于严陵是坐着的,严奕一时间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严陵,慢慢低头凑上一张俊脸,两张出众的俊脸对比在一起,并无赏心悦目,反而是剑弩拔张。
只听严奕一字一句地吐出去几个字:“笃定你,不敢动我。”
气氛变得甚是紧张,片刻后,严陵轻轻笑出声来,之后越来越大,变得甚是嚣张。
严奕悠地起身,大步走出房门,仿佛严陵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
“玄夷,你可知踏出这房门意味着什么?”
严奕的脚步忽然在房门口停下,头也不回地说:“踏进这房门之前,你也没放过我,你最好祈祷二皇兄不会有事。”之后房门便被推开,第一次如此决绝地离开这个宅院,看着似曾相识的房间,严奕心中更加想念白离。
如今的白离,因为他的存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了,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安全,他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荆棘草的毒,还未解。
严奕的脸在夜色之下显得异常冷峻,可是神经却并没有丝毫地放松,他笃定严陵不会明目张胆地动手,但并不能代表,事实就是如此。
背后飞来一块不明物体,严奕眼尖地看清来物后,伸手稳稳地接住。
冰凉的触摸感,熟悉的纹路,严奕摊开自己的手掌,一块上好质地的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上面雕刻着一只盘在一起的龙,下面则是刻着玄字玉佩。
“他日,我定会只把玉佩带回去。”严陵在房间里面宣战。而严奕则是翻身上马,对着一群凝神戒备的随从喊了一句:“走。”
之后便是一堆马蹄之声,夜色,掩盖了一阵混乱的尘土飞扬。
蹊镇家家户户门头紧闭,似乎都嗅到了不安的气氛,谁也不敢出门,连窗户都不敢开。
毕竟最近蹊镇离奇毙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曲夜原本以为送走了严奕之后,妥善料理好蹊镇的事情前去河流城帮忙,却万万没想到严奕竟然会带着李羡渊的人连夜赶回了蹊镇,当得知他一人孤军赴约之时,气的曲夜小脸差点没成蒸熟的包子——又气又鼓。
可就在他接过严奕的字条时,险些没气死过去。
字条上简单地写着三个字:找白离。
就在他绞尽脑汁部署着找白离的人脉的同时,还划分出一半的人力打算前去支援严奕,可是没想到他部署完毕,在院子里整装待发之时,严奕竟然带着一行随从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不但没戴着人皮面具,还甚是明目张胆。
着实让曲夜那一张娃娃脸惊呆了不少。
可就在曲夜想要得知严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严奕张嘴便问:“有白离的消息了么?”
曲夜觉得自己几乎要内伤,忍不住开口说:“昨夜大火,治疗无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