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在下佩服,家里夫人很是喜欢,多谢林老板了。”
“安安小姐也是越来越有您的风范了……”
林婉儿举着茶杯一一谢过,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称呼自己为您也是非常无奈。
“会长来了!”
几人聊了一会儿以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会场大厅,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公子,他们在跟下面的管事吩咐了几句以后就直接上了二楼。
这次的商会举办的很浩大,实际上真正有能耐能结交的人都被安排在了二楼,一楼都是一些小门小户,要不就是投机取巧进来的。
在看到他上来以后,一群人默契的没有多说,而是等着他过来发言。
会长在楼梯处被人抓住问了几个问题,耽搁了一会儿才来到了这边,看到林婉儿坐在主位也没有什么意见,实际上这一次也是他沾了林婉儿的一些光,不然的话,凑不了这么多人。
“会长好久不见,这一次回来是拿到了什么消息吗?”坐下的一个男人起身打招呼,其他人也点头示意,会长让他们都坐,没必要搞那些虚的,
“是这样的。”看着大家都安静的听着,会长的眉头微微皱起“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一趟是半路跟着军队一起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从边境回来的游商,他们跟我们说了一些事情,希望大家也小心一些。”
林婉儿看他面色严肃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流光:“会长,是边疆出什么事了吗?”
大军刚刚跟着将领们回来,还带着匈奴前来议和的官员,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做出什么出尔反尔的事,边疆岂不就遭殃了吗?
“暂时没事。”看着大伙脸色沉重的样子,会长摇了摇头:“虽说这一次匈奴被我军大败,但是不一定会真心投诚,战争并没有结束,一定还会再有,大家如果走商队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些。”
林婉儿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匈奴跟中原的纠纷可以说是年年不断,这一次爆发大规模战争显然是匈奴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野心,不过听说这一次我军把地方打得伤亡惨重,为何还会有这样的说法呢?
自己想也想不明白,她直接问会长:“会长,游商说得那些话有什么依据吗?”不是林婉儿不信任,只是希望说得更加清楚一点也好,他们日后也能做好防御。
“他们之前一直在各个小国之间游走,据说是发现了匈奴的大军并没有撤退,而是一直守在原地,有时候还会偷偷往前挪一些距离,而且还有一些将士在各国招兵买马,一些不愿意再参与战争的直接就被处死了。”
会长说起这个,眼里满是悲悯,战争带来的灾难是难以想象的,掺杂在两个大国之间,他们找不到庇护的话只能被牵连。
“他们这是还不肯放弃啊。”一个年轻人摸了摸下巴思索:“该说他们头铁呢还是该说他们不自量力呢。”
林婉儿微微皱眉,觉得匈奴大概是不甘心吧?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是他们那边占了强势,一来就连续攻下了几座城池,眼看马上就能打进腹地,忽然局势就被逆转,之前占领的地盘不仅要一寸一寸的还回去,甚至自己的土地都被人占了不少,这样强大的落差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吧。
“所以他们还有别的计划,那这次跟随大军进京的官员是真的匈奴官员吗?”林婉儿担心他们是虚晃一招,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给自己的军队做修养,让中原大军放松警惕,也好让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会长表情有些难看:“这个不好确定,毕竟他们也没见过,不过既然要来中原,应该会带一两个皇室的人。”
这也是他们最拿不准的地方,看不透匈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婉儿把心中的疑问提出记下,随后会长看着大家郑重的强调了几句:“前线的将领是我们生活安稳的保障,很多人因为战争失去了不少东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们是商人,但是也要注意做生意的方式,千万不能因为物资贵重就肆意抬高价格,不能发战争财,这是有损阴德的,大家都知道吧。”
很多人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平时几两碎银就能买到的东西,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能抬到十几两甚至几十两。
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在外乡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了,这是他在中原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战争开始以后,他对自己手下的商队就只能严格,一定要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放心吧会长,我们记住了。”下头的人纷纷应和,表示不会发生这种事。
会长说完以后,就可以开宴了,小厮们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茶水,然后摆放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林婉儿一边品尝一边记下喜欢的口味,回头让赵沐乐也去做。
“林老板,在下是西北过来的商贩,早就听闻林老板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身材高大却削瘦的男人举着酒杯上前给林婉儿敬酒,不同于中原人的眼窝和脸庞让林婉儿怀疑他是一个少数名族。
“公子过喻了。”林婉儿举了举酒杯不打算多喝,毕竟是带着孩子来的,喝太多影响不好。
那男子过来以后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大致意思就是想请林婉儿到他们那边也去合作开店。
林婉儿仔细的问了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随后摇摇头拒绝了:“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是去不了那么远,因为你们那边跟京城的气候不太一样,如果过去合作的话也需要等我想出更合适的配方,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男子看着林婉儿也不像是敷衍他的样子,之前问的几个问题确实跟京城和自己那边的情况不一样,于是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只能把这件事放弃。
男子走了以后,一身红衣的上官遇走了过来,随便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吊儿郎当的翘着腿:“刚刚那个人的提议不是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