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是吧?劝你还是赶紧老实交代了,我们得到消息,你的铺子一直在卖的这一种脂粉是用毒的,必须接受检查,你也跟着我们去官府。”旁边站着的官兵看着他冷冷的说,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不可能,大人,这真的只是普通的脂粉而已,怎么可能会有毒?我是冤枉的!”陈修脸色苍白,手也不自觉的颤抖,心里更是无比惊慌,他的动作一直都很隐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些话留到公堂上再说吧。”官兵丝毫不理会他的狡辩,指了指地上摆着的一盒盒东西问:“还有没有?”
陈修摇摇头:“没有了,大人,只有这么多了,而且我真的是无辜的,这不可能有多毒呀。”
“再找!”官兵亲自进去,在墙上地板上敲敲打打,一个清脆的“吧嗒”声穿来,柜台后面的架子移开,里面居然是一个简陋的小型仓库,摆着的东西跟外面的盒子别无二致,都是带有铅粉的脂粉!
看着又是一盒盒的抬出来,陈修的眼里满是绝望。
“看不出来呀,还藏着这么多呢,这么多你还搞什么限卖,不就是坑钱吗?”官兵也被找出来的东西震惊到了,在过来休战之前,他们也了解过情况,据说玉漱斋的新品是限量的,你必须给够足够多的钱才能买到,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啊。
“不是,我也不知道。”陈修还想狡辩,不过在事实面前,他的任何解释都是没用的。
“你知道这东西有毒吗?”官兵拍了拍他的脸,神色严肃。
陈修死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管这些的,我只是每天来查查账,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得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自己开脱,官兵冷冷一笑:“就随便问问而已,果然是个不老实的,你的伙计已经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他说这些都是你下的命令,到官府去说吧,都搬完了没有?”
最后一句是冲着还在店里的其他官兵说的。
“搬完了老大,还挺能装。”一个年轻的官兵抱着随后一个盒子出来,脸上还有未散去的惊讶。
“都仔细检查过了吗?二楼还有没有藏着的?”领头的官兵背着手问:“他可以在柜台处做一个仓库,二楼说不定也有,再派人去检查一下。”
“是。”很快就有人领命下去,官兵走到陈修面前:“你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危害吗,就敢随便用,这一次你可是得罪大人物了。”
陈修吞了吞口水,眼里满是不甘,他的眼神到处乱瞟,脚下也在慢慢挪动,似乎是想找方向逃跑,周围都是围观的人,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如果被抓住,他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就在他想行动的时候,领头的官兵忽然招招手,很快就有两个小弟上前来直接架住了他:“想跑,门都没有,这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的出来,还是跟我们去官府吧。”
陈修扭了扭身子,嘴里也在不停的嘶吼:“放开我,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们不能抓我!”
“啧。”官兵都纷纷摇头,执迷不悟到这种程度的人也是十分少见了,不过他们手上都有证据,不怕他不认罪。
“老大,二老没发现。”很快,去二楼检查的人也下来了,干干净净的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很好,关门,贴封条。”为首的官兵一声令下,玉漱斋就这样被封了起来,从开张到爆火再到关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大起大落了。
林婉儿一直在一边看着,看到封条贴上的时候松了口气,终于不会再祸害人了,看热闹的关系跟她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也太可怕了。”一个姑娘捧着自己的脸:“他们家的东西我之前还买了,还觉得挺好用,没想到居然是有毒的,这也太过分了,做这种事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已经在遭报应了。”旁边的一个大婶开口道:“有毒的东西也敢给人用,幸好没给我姑娘买。”
林婉儿刚想问一句,就见官兵们已经押着陈修准备回去了,陈修看到人群中的林婉儿,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朝着她大喊:“官爷,大人,我是被陷害的,那个人就是她,林婉儿,都是她在害我,他几度我店里的生意比他她好,所以用这种手段来陷害我!”
这算不算祸水东流,林婉儿有些无奈,她只不过是过来凑了个热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一口锃亮的黑锅就扣了下来。
官兵们也看向林婉儿的方向,神情有些犹豫。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因为她害我,她想一家独大,所以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还请大人明察啊。”陈修死死的盯着林婉儿,眼里满是怨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然而林婉儿只跟他见过一面,哪里来的那么大仇怨呢,原因是他本是陈家的一个旁支,算是陈东的表弟,他一直跟陈东都不对付,自从陈东被抓以后,他还以为家里的生意终于可以落到自己手上了。
然而现实却是家里的长辈都看他越发不满,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玉漱斋,就是心里憋了一股气,一定要打败林婉儿做给家里那群老顽固看,他比陈东优秀,偏偏天不容他,店里的生意才好了没几天就被官府盯上。
为首的官兵看他剧烈挣扎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想把林婉儿叫过去问话,可还不等他有动作,身后一个年轻的官兵就跑了上来,压到了声音汇报:“老大,那个姑娘我在叶县令叶大人身边见过,咱们惹不起,还是快走吧,而且我打听过了,他们家口碑挺好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一听还跟叶成毅有关,那官员顿时就放弃了,皱了皱眉拉着陈修离开,林婉儿站在原地耸了耸肩,看来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了,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