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脸色一寒,手掌骤然紧握,其上元气瞬间升腾而起。
然后携带着凶悍的劲气。
在领头青衣人措不及防之下,狠狠的轰击在了他胸口之上。
“啊…”接下了秦青的攻击。
那名青衣人急退了好几步,然后却是忽然抱着胸口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余下众人人眼睛一瞟。
却是有些惊骇的现。
这家伙的胸口竟然微微凹陷下去,隐隐还有着鲜血从衣服中渗透而出,颇为恐怖。
“好厉害的手段!”
余下的青衣人脸色纷纷大变。
秦青却是直接指着对面的厢房门说:“想要搜查,就拿出个求人的样子来!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房?
我怀疑你们就是贼人!”
然后秦青指着一旁的侍者说道:“这群狗东西我在这里看着,你去请车上的保安司司长过来,不然今天我誓不罢休!”
侍者已经是大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
十六车厢那边的人,是背景雄厚的天机宗,里面出事的,更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一位大长老,如此尊贵身份,谁都不敢说不让他们查啊。
可是这群天机宗的手下个个心中愤恨,立功心切,每到一个车厢,态度蛮横不说,甚至说了三遍不听者就会直接撞门,他们也没有办法啊!秦青看见侍者惨白的脸,心里也明白他不能作主太多,当即说道:“我在此处看着这群狗,这些狗东西也都看着我,你速速前去找总司来,这事便不怨在你身上。”
“是!”
侍者擦了擦汗出如浆的额头,连忙溜出去。
这时,一旁早被青衣人搜查了一遍的对面小包厢人都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连忙出来观看,却见是秦青和一帮刚刚搜查他们的青衣人互相对峙着。
他们昨日都是见过秦青随意拿出元兵首饰送人的,深觉他背景强大。
如今竟然跟青衣人杠上,连忙有想讨好结交的人露脸说道:“兄弟,不行就让他们搜查一番吧,听说是天机宗出了什么大事呢,你不让搜查那是不行啊!”
“不如忍了这口气,也不算什么。”
“是啊,兄弟,听说这回是太子身边的吴尊先生领人前来西界办事。
他们出了事可不是小事,何必计较呢,让他们搜一搜也就罢了,可得罪不起啊!”
“对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天机宗背后是太子,那就是大唐皇室,你背景在大,也大不过皇室啊。
谁人惹得起?
得罪不起啊!”
“得罪不起?”
秦青听见这话,嘴角倒是泛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掌五指微屈,对着桌上残羹冷汤就是用元气一吸。
只见一个破旧的戒指,从冷汤里缓缓升腾起来。
“嘶……”在场的众人,不管是青衣人还是对面包厢的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看鬼似的看着秦青。
这人竟然对于元气的掌控这般精细,还能隔空摄物,这可是传说中天魄境巅峰的人才能会的招数啊!秦青却是微微一笑,精神力探入戒指中,直接将昨日天机宗吴尊给的盒子从戒指里面倒了出来。
“啪!”
深褐色的木盒子落地,众人这才看清,上面绘着一个太极和祥云的图案,正是天机宗自己的标志!秦青冷笑道:“我倒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这盒子,难道,昨日请我上门的,不是你们天机宗?
如今竟然是这般态度?”
秦青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上前几步,伸出脚裹着元气对准盒子重重一踩——“咔……”盒子泛出细小的炸裂声,秦青更是运气全身的元气,用力一碾。
“轰……”整个盒子碎成齑粉,连带着里面泛着温润白光的玉牌也被踩的四分五裂,“嗡”的一声后,终于不甘的光华一暗,彻底碎裂。
“你!”
十几名青衣人看得目眦尽裂,纷纷舞剑上前一步,他竟然敢踩碎天机宗的令牌!“慢着!”
地上的青衣人和络腮胡才想起来,为什么看这个人眼熟,他就是昨日先生请上门的贵客之一!“嘶……”地上的青衣人捂着胸口踉跄着站起来,艰难的行礼道,“原来是贵客,我们一时情急之下忘了,得罪贵客,万望见谅!”
“我们走!”
青衣人对着余下的青衣一挥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青衣人气势汹汹而来,垂头丧气的准备撤走。
“等等。”
秦青施展天涯咫尺,身形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秦青就出现在走廊上。
云淡风轻般看着青衣人笑:“随意搜查我的厢房,打扰我的用餐,这就好走了?”
“就是就是!”
金灿烂气愤不已的指着门户大开的厢房跳脚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想搜就搜,想走就走!你们是不是进去偷东西了!”
被络腮胡扶着的青衣人气的气血一翻,险些晕过去,强力支撑着说道:“贵客莫怪,刚刚是在车上那侍者见证下搜查房间,只不过为了查证房客何在。”
“是吗?”
秦青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对着对面脸色铁青的其余青衣人,直接对着紧闭的厢房喊道:“除了几个姑娘都出来,检查一下自己房间有没有少东西。”
话音一落,徐长柏跟吴大志都从厢房里鱼跃而出,相继出来的,是云雅和倾城。
两位美人一出现,顿时整个车厢都觉得蓬荜生辉一般,对面观看的众人似乎都觉得焦躁烦闷的心情都变好了些。
秦青双臂抱在胸前,笑道:“你们俩怎么也出来了?”
倾城淡然一笑,满室生辉:“左右你在外面,冷萱硬是不让我们先吃,那有什么法子?
待在里面反而是煎熬,不如出来帮你速速料理了好回去吃饭。”
云雅也矜贵的点了点头,优雅的说道:“到底何事?”
众人在里面,房间被徐长柏用元气包裹着,生怕露出香气和众人的谈话会扰了吃饭的兴致,也因此根本不能听见外界的动静。
小金子义愤填膺的指着三个被打开的小厢房,将事情来龙去脉迅速讲了一遍。
他口才一贯精彩,直将整个事情说的跌宕起伏,精彩不已,末了,他指着地上一滩褐色木粉和几块碎玉,说道:“得亏咱们几个昨天没有答应他们天机宗,不然就是上了贼窝了!家里老祖宗要是知道我们跟着这种低流末端宗派往来,那还不得罚咱们几个去面壁个几百年啊!”
自从昨日听了秦青的话,小金子又和吴大志、云雅、徐长柏、倾城、冷萱等人说了个大概,他更是听吴大志和徐长柏证实了这天机宗的确是道门叛出的一脉,心里很是瞧不起。
众人商定以后去西界,就说是一大隐世家族出门,今儿他就声色俱佳的扮演上了。
秦青心底暗暗好笑,青衣人却是个个气的脸色铁青。
络腮胡将几乎要晕过去的青衣人交给身后其他人扶着,自己上前拱手道:“阁下虽然是贵客,也没有这般侮辱我师门的道理!刚刚惊扰贵客,贵客也已经踩碎了我宗门至关紧要的信物,咱们本就两清,何必咄咄逼人!”
“呵呵,事情还没有定论呢?”
长长的走廊上,一个玄衣白面的三十多岁中年人负手而来,身后跟着侍者和一名衣服上别着长车司保安的星型徽章的中年发福男子。
秦青眼睛眯了眯,青衣人们看见这玄衣白面的男子倒是都纷纷眼睛一亮,纷纷行礼道:“见过二长老!”
“小友这就不和善了呀,我们也是事出紧急,不得已为之。”
玄衣二长老眼瞳微眯,想起刚刚听吴尊提起的这少年逆天天赋,一抹贪婪在眼底浮现,轻咳了两声。
缓缓走近秦青。
和善的道,“不如就化干戈为玉帛算了,我师门令牌信物的确是贵重无比,整个大陆,如你得到的这般令牌就只有数千枚呀。
如今碎在小友脚下,也甚是可惜呀。”
淡淡的瞟了一眼这名貌似和善的长老,秦青没有答话。
听他提到那贵重万分的令牌,手掌更是紧了几分。
“呵呵,小友。
昨晚我天机宗的确出了大事,这些蠢材还偏偏一个都没发现。
这可是最恐怖的地方啊,谁知道这伙贼人藏在何处呢?
要是盯上了整个这趟车的人,那大家可就都要遭殃啊,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没有在意秦青冷淡的态度,长老依然是笑眯眯的道。
“是么?
这么说,倒是我不对了?”
秦青瞥了一眼面前明显不怀好意长老,淡然的说道,“那不如我们这些宾客都下车,此趟只是你们天机宗去西界,那就安全了。”
“呵呵。
小友说笑了,我们并没有这等意思。”
那位长老,满脸笑容的道,“如此,我们查过也就算了。”
“砰!”
白面长老正准备在说几句客套话,等会儿过来赔礼,探探底细,谁知道,这小包厢内唯一紧闭的房门突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白面长老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呵呵一笑,扭头问道:“你说这边一共是五个贵客加上临时决意待在这边的道人,如何房内还有人吗?”
年轻侍者一愣,连连摇头,傻乎乎的说道:“不知道啊,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啊。”
倾城冷淡的看了这几人一眼,出言道:“我昨天认识的朋友,一早便过来了,准备等会儿去登记。
怎么?
你们想说我朋友是贼人?”
冷萱昨晚是回去休息的,说是要好好睡一觉才能煮出最好的饭菜。
今日一早才赶过来,准备吃过早饭跟长车司报备一下。
“那没有,姑娘别恼。”
长老的眼睛状似无意的划过倾城完美精致的脸颊,呵呵笑道,“说到底,小友你们的这间厢房实在古怪,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人,也的确让人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