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其实曾是这后宫最苦的女人。”沈瑶愣了愣，似乎很惊讶赫连允相信了自己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却已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没有继续保持那样奇怪的姿势，对赫连允说话的时候显然也比先前好很多了。

“说下去。”赫连允只是看着她，总觉得沈瑶有什么观点还没有说出来，很是好奇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女人就是女人，到了什么年纪都是女人，太后没有过的东西，你以为她甘愿让旁人那么容易就拥有吗，那是不可能的，皇后或许很好，但是太后见不得她轻而易举就拥有她当初所求不得的东西，所以我说太后绝对不会让皇后过的太过轻松。”

沈瑶再次说出来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坚定，那样让人难以认同的坚定，仿佛不管旁人说什么，沈瑶都相信自己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一样，想来也是了，原本太后当初就过的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熬上了这个位置，自然是如此的。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朕如何也不敢相信太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赫连允紧皱这眉头，许久之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这是他心里的想法，或许有可能是错的，可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太后娘娘把你带大，多年来视如己出，大概就算是臣妾有这样的经历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圣上，事实如此，臣妾不会在这件事上欺骗您，因为我得不到任何好处。”

两人如此说话，沈瑶也不想那么多规矩什么的了，索性就直接了当的坐在位置上与赫连允好似好友一般促膝长谈，反正赫连允现在根本没得选不是吗？

“若只因此就能说一切都是太后所为，是否有些太过牵强了？”赫连允显然有些不愿意相信，看着眼前的沈瑶开口问道，只是这心中为何隐约间总有不安，纵然如此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大概不愿意被沈瑶看到吧？

“是不是这样，其实圣上心里最清楚不是吗，哪里还需要臣妾来告诉您呢？”沈瑶无所谓的笑了笑，赫连允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沈瑶没有必要去猜，还不如只是这样看着，就看看赫连允究竟以后会怎么做，选择的是太后，还是柳依依呢？

“沈瑶，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聪明？”赫连允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如此开口说道，他一直觉得柳依依已经足够聪明了，但是更多的时候柳依依没有沈瑶的不择手段，沈瑶这样的人是最不容易吃亏的，因为没有人能算计到她们这种人身上。

可惜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人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手上，着才是他们最悲哀的地方。

“聪明，聪明有什么用，似乎圣上并不喜欢臣妾这样的聪明人。”沈瑶冷笑着，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个愚蠢的人，可是她过去的目标和现在的不一样，过去做个大家闺秀，只是希望在旁人眼里自己是个最好的，最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