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赫连允紧握着拳头，让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说完这话转身离开，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赫连允尽量让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最后心里却还是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这样的感觉似乎一点也不好。

“你没事吧？”柳依依看向赫连祁，有些担忧的说了一句，想起赫连允，柳依依是心疼的不是吗，这心里竟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没事。”赫连祁摇摇头，对柳依依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她自己没事，赫连祁知道柳依依担心自己，怕他太在意赫连允刚刚说出来的话罢了，但是赫连祁知道在意又有什么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早就已经输了。

“没事就好，他虽然在很多事上看不明白，但是你该知道终究身处高位，他没的选。”柳依依点点头，满意的笑了，赫连祁还能这样想就很好了，柳依依已经不指望他们还能回到当初做兄弟时候的样子了。

“他是没得选，可是你有。”赫连祁微微一愣，沉默了许久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眼神中是镇定的，赫连祁一直知道，柳依依从不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只是为什么柳依依没有离开，他想不明白。

“其实我也没的选。”柳依依苦笑一声，所有人都以为她有的选，但是其实来到这里，变成了柳依依，柳依依是最无可奈何的一个，她是最绝望的一个才是。

“什么？”赫连祁微微一愣，有些没明白柳依依是什么意思，她为何没的选，分明柳依依想要离开这里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一刻的赫连祁萌生了想要带走柳依依的念头，只等着柳依依接下来的话。

“我若是走了，柔然要怎么办，无双堡要怎么样，现在的赫连允已经不是还是太子时候的赫连允了，他根本做不到当初那样即便是知道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但是却会容忍下来，现在的赫连允若是我远走高飞，他必然出兵，到时候我会成为柔然与无双堡的罪人，他们的死全都会怪再我身上，难道你想要当初京城的那场悲剧重演吗？”

虽然柳依依比任何人都不愿意承认，但是柳依依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想到当初发生的事情，柳依依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把自己送上了这个位置，让自己进了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后宫啊，明争暗斗堪比朝廷的后宫，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柳依依想不明白。

“你知道，我心里一直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赫连祁微微一愣，只是许久之后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现在的柳依依心中是难过的，只是有些话他还是想说出来。

“什么？”柳依依摇摇头，看着他回答了一句，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却从来没有你自己。”他淡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没错，柳依依向来都是这样的人，好像自己的死活从来都不重要，反倒是那些和柳依依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她在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