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一定要杀了她，甚至是杀了她都不能解开你心中的恨，对柔然，对她还有对我做出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恨？”

柳依依咬牙看着秦王，果然这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有多惨的境地，似乎对于柳依依来说都是可恨的，柳依依都恨不得把这人千刀万剐了。

“是。”秦王点点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根本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如今眼神中满是无所谓的神色。

“你后悔吗，落到今日地步，是否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一切？”柳依依看着他再次开口问道，如果他知道后悔就好了，他就不会一错再错了，只是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来不及了吧？

“不后悔，我所做一切至少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让自己遗憾，我知道你今日来欲意要我的命，这条命我早已经不准备要了，你杀了人我就是。”

秦王不在意的笑了笑，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眼神中竟然闪过了笑意，柳依依越发愤恨。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一个国家，毁了她的一辈子？”柳依依一瞬间抽出长剑指着秦王，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的柔然公主定然活的好好的。

“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么开心，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难道不够光荣吗，我居然可以主宰这么多人的未来，对于我来说这种感觉真不错。”

秦王点点头，根本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越是这样说，秦王似乎看起来越发激动，越是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错处都没有，难道不是这样吗，他做了多少人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王琦。”柳依依叫了一声身后的人，她不愿意和秦王交流了，也不愿意给这人任何机会了，本身柳依依这样性子的人，许多人就算是真的犯错了，柳依依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有悔改的机会，就算是秦王爷不例外，柳依依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显然秦王自己不需要这个机会。

“属下在。”王琦听到柳依依叫自己的名字急忙上前一步，对柳依依俯首道，心中几乎是在打鼓，这个太子妃殿下发起火来确实很吓人啊？

“秦王，欺君罔上，意图谋反，事后死不悔改，赐绞刑，秦王府男子十二以下发配为奴，十二以上一律与秦王同罪，奴者，亲近者与其同罪，其他的无论女子，下人，赶出京城，永生永世世世代代，不可再回到京城，秦王后人不许入仕。”

柳依依几乎是忍着眼泪说出的这些话，她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决定人的生死，决定很多人的生死，在她知道亲王屡教不改的时候，柳依依就知道不管是她还是赫连允都不会放过秦王的，着话说完柳依依转身，准备离开秦王府，这一生这一次，如此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这个时代，成为了太子妃，倒是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柳依依不知道。

“老臣一家，多谢太子妃，罪臣拜别太子妃柳氏。”在柳依依消失在秦王府之前，听到了秦王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