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没有她这五年你都像丢了魂儿一样，如今找回来倒是也好，只是允儿，你是太子不可凡事都挂着儿女私情，你要记住你还有江山社稷，为了这江山，你绝不能独宠一人。”

圣上点点头，赫连允的心思他是当爹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五年来他心知肚明只是圣上不曾说起，他以为柳依依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只是现在看来还未曾过去。

“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只是父皇，儿臣心中只有她一人，不能再……”赫连允怎么会不明白，为君者后宫就是朝堂，多少宫妃的存在都是为了前朝的稳定和安邦，他都明白，只是却做不到。

“你知道吴妃，为何入宫几十年，却从未有过身孕？”圣上一挑眉，看着赫连允说了这么一句，眼神中似乎是在示意他什么。

“儿臣不知。”赫连允摇摇头，圣上话语中饶有深意，他却不能全部参透，只知道圣上有话要说。

“吴妃与你母后一样，都是王公小妹，你母后聪明，她自知道朕不会让她生下属于她的孩子，在登上后位之后，你可知道你母后对朕说了什么？”

有些事，圣上曾想过这辈子都不会提起，可是赫连允是他的儿子，有些时候他又怎么能不提醒一句，圣上如今将过往之事全都说起，只是为了给赫连允一些交代，也是让他明白，一个君王到底有多难。

“朕对你母亲，你的生母何等宠爱，可是她因为太过受宠，得来的只是不得好死，因为前朝有老臣盯着她，后宫有女人盯着他们，谁都不允许一个专宠的女人存在，所以你母亲死了，死在了前朝后宫的遥相呼应之中，死在了强权之下，你母后心性纯良，入宫几十年不曾算计，成为皇后时她对朕说，此生不求与朕琴瑟和鸣，只有一个请求。”

圣上先后提起了赫连允的量个母亲，一个生母一个养母，这两位一个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子，一个是圣上最看好的女子，果然宠爱的死了，最看好的好好的活了下来。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要求？”圣上见赫连允不说话，又问了一句，眼神中满是和蔼，或许这是赫连允成为圣上儿子的这辈子，看到的最慈爱的父亲。

“儿臣不知。”他摇了摇头，从出生开始他被就是皇后养大了，后宫中除了几个老人没人知道赫连允的生母是谁，若不是赫连允自己调查他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皇后用什么办法亲自抚养了他。

“你生母在世的时候与皇后交好，临死前告诉朕要将你交给皇后抚养，朕也答应了，只是迟迟不肯如此，朕担心秦王犯上作乱，却没想到她主动找到朕这里来，她说愿意抚养你，秦王如何与后宫无关，她绝不会成为秦王的靠山。”

圣上说出了当年那一番话，想起皇后那时候的样子，圣上头一次觉得皇后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厌烦了，他曾经多么痛恨群臣送秀女进宫，现在看来似乎都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