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严重,带善人?”客栈58人,唯有刘正茂处于一脸懵逼状态。
他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徐寅的套路,把一个朴严重上升到带善人的高度,到底有什么用?
难道是为了陷我刘正茂于不大义?
如果是这样,你成功了!
刘正茂开始自暴自弃。
……
【积分:500!】
徐寅瞅了眼积分,心中暗爽。
但他立刻告诫自己要稳住!
“稳住!要稳住!最终目标是36500,这才只有一个零头,任重而道远!”
徐寅拿起折扇,猛地叹出一口长气,而后绕过木头人一般的刘正茂,走到了那朴严重的尸体边,将袍子衣角向后一甩,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一遍。
紧接着他手指一动,便凭空变出了一根验毒针!
……
这好似魔术一般的手段惊煞众人。
余长老:臭小子,什么时候偷了我的验毒针?
……
徐寅一边验毒,一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方才刘正茂从后偷袭……”
刘正茂:“我不是!”
徐寅没管他:“但以朴严重的本事,没理由毫无察觉,丐帮功法最是赖P……抗打!就算刘正茂那一剑已集毕生之力……”
刘正茂:“我没有!”
徐寅继续说道:“也绝无可能在朴严重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将其刺死!也是因此,我才断定,他早已中毒!果然……”
他将验毒针高举,毒针上黑色刺目,是剧毒迹象!
之后他立刻解说道:“一切如我所料。朴严重在被刺死之前早已身中剧毒,而且毒素发作极快,如果刘正茂的城府能再深一些,或许他还没有出剑,朴严重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刘正茂:“……”
徐寅站起身来,猛一打开折扇,酌定道:“正因为中了毒,朴严重的感官能力下降,没能感知到灵气的波动,也没能感知到风声与杀意,甚至在剑尖刺入其背心之后,也未能及时做出反击。否则以他的修为,就算事先没有察觉,只要后背接触到一点剑尖,他也能立刻回身反击,仅是一式【丐帮点金手】便足以逆转乾坤!”
“+5”
“+6”
“+1”
“+7”
“+2”
……
“好!”
短暂的沉寂后。
也不知是谁带头称赞了一声。
众人顿时夸赞不断。
“传言多虚假,徐公子心思缜密,实乃大才!”
“原来这才是朴严重的真正死因。”
“如果不是徐公子,朴严重真是死不瞑目!”
“朴严重,如此带善人,差点枉死!”
忽而。
一跛脚老妪缓缓站起,她一头银丝,眉头皱紧,手中龙头拐杖以槐木制作,龙口衔有一枚鸡蛋大的明珠,外有木质包裹。
老妪将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顿,便以沙哑却绵长的声音询问道:“徐公子,既已验出丐帮小子是死于剧毒,那是否对谁是凶手,已心中有数?”
徐寅闻言,半点不慌,甚至想笑。
这正愁独角戏不好唱,就有人来搭台子了。
于是他挺直身板,温和一笑:“自然心理有数。这种剧毒毒性极烈,中者毒发极快,朴严重必是在这此方客栈中被人暗下毒手。而有下毒环境的,一是这客栈的掌柜或厨师。”
说着他转头看向厨房门口的客栈掌柜。
那掌柜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手中还持着菜刀,像极了屠夫。
客栈众人一眼望去,却都突然想起一事,顿时神色急变,看向自己面前的酒肉。
还好徐寅一句“但是”稳住了局势。
“客栈掌柜与朴严重无冤无仇,没有任何理由暗害他,而且在众目睽睽下于酒菜中下毒,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你说是吧,掌柜?”
掌柜露出一丝狰狞笑意,大马金刀一站:“我金屠夫想要杀人,何须下毒?谁能在我这屠牛刀下走上一回?”
“+12!”
徐寅把折扇一收,看向提出疑问的老妪:“倒是老婆婆,你双脚健全,为何装作跛脚?”
众人视线,便又“刷”的一下集中到了老妪身上。
老妪半点不虚,只是和蔼笑道:“我一个老婆子,孤身一人走江湖,总要藏点拙。”
说罢她眯起眼,又坐了回去:“既然徐公子心中有数,那便继续说来。”
徐寅莞尔一笑:“自然会。”
随着他所说的话被一一验证,客栈众人对他的信赖也在一点一点增加,每一次的认同都会提供一次积分,且积分数值越来越高。
他有信心,只要继续下去,一步步推导出真凶,便能获得庞大的积分!
这对他来说,实在不要太简单。
因为别的人破案是根据案情步步推理,而他则是先找到凶手,再反过来推理,一切不过是表演而已。
接下来,他又指出一些疑点,排除一些可能,然后最终指向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某人。
“事实上,最容易对朴严重下毒的,且有足够杀人动机的,不是别的人,就是这一位!”
毒虫·宋轶!
宋轶这个名字在小周国还有些名气,但江湖中人从来都是知名不知人,就算再有名气的人站在你面前,若没有自报姓名,那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认不出。
就像这宋轶,早早在这个客栈内开了赌桌,做庄敛财,但愣是没人认出他来。
而他随便卖了个破绽,那丐帮弟子朴严重就上了勾!
更巧的是,还有个刘正茂赶着替他背锅!
此刻此刻,众人对徐寅的信赖已经达到了高峰,当徐寅用折好的扇子指向宋轶时,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人恐怕是在装死!
宋轶自己,自然也是心里清楚无比。
因而当客栈内一片哗然时,宋轶却是抖掉身上木屑,从地上缓缓爬起。
等站直了,他才抬起手来,不疾不徐地把钉入手骨的那根筷子一点点拔出。
“嘶!真疼!”
宋轶小小痛呼一声,便又咧开嘴,大大咧咧地看向客栈众人,尤其是在看向徐寅时,意味深长。
他随手扔掉筷子,手上的伤口中便有一只只极细的黑虫爬出,密密麻麻,将整个伤口堵住。
这一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宋轶这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然后抬起头来,笑容越来越大:
“大家好,我是宋轶。你们,已经中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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