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利维,我们走吧,这个鬼地方,我不要呆着,一刻也不想呆着。”苏.艾丽非常积极地响应肖莫迪的提议。
而鲁.利维却对这个提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没有做声。
“鲁.利维,你到底怎么了?”
“要是能够出去,也不会拖到现在了。”鲁.利维双眉几乎要纠结到了一起,“而且老实说,我也有自己的理由,暂时还不想要离开这里。”
“理由?什么见鬼的理由呀!”苏.艾丽不满地叫道。
利维沉下脸。“因为我也有收到信了。”
“你也收到信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苏.艾丽一边斜着眼睛看他,一边拿出手,“信呢?在哪里?”
“撕掉了。”鲁.利维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
“撕掉了?”苏.艾丽狐疑地看着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看的很透,可以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而现在却有了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是错觉吧?“写了什么?”
“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要向一个旧识确认一件事情而已。只要见面了,问过了,就好了。”从鲁.利维的表情来看,他并不想多谈,所以只是避重就轻地一拉而过。“要说里面不安全,我看外面也未必安全。肖莫迪,我们都是安全局的,你一路过来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感觉很不舒服吗?”
肖莫迪点点头。“恩,是有些不舒服。除了这里的建筑物会移动之外,我们好像一路走来都被人监视着。”
“不是好像,而是事实。”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大家再一次吓了一跳。
“爸爸。”肖莫迪和苏.艾丽同时叫了出来。
黑色阴影处,浩浩荡荡地走向他们的人群中,为首的两个不就是首相苏.玛门和完全局的局长大人肖言。
而之前说话的就是肖言,此刻他的手中就拿着一个管状的物体。当他走到肖莫迪的面前后,直接地就把手里的管状物拍到了肖莫迪的手心里。“还好像,身为安全局的干事,居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还怎么做大事情。”
肖莫迪一看那东西的构架,就马上认出了,手里的玩意确实就是监视器。
“爸爸,你在哪里找到的?”
“这满大街都是,你就看不出?”浓眉一掀,摆明了是对儿子疏忽的不满意了。
肖莫迪羞得都无以言对,确实是自己疏忽了,虽然说这东西设计的非常巧妙和隐秘,但是如果满大街都有的话,自己却连一个都没有发现,确实有些不应该了。
“肖老弟,算了算了,年轻人嘛,总是要多历练历练才能有所出息的。”最后还是苏.玛门出来打了圆场,“而且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了。那个人用信把大家聚到了这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又想要做些什么?”
肖言不开腔了,应该是给了苏.玛门一个面子。
肖莫迪这才松了口气。
苏.艾丽这个时候已经抛开了利维,拉住了苏.玛门的手。“爸爸,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离开啦。”
“这地方只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郑小姐你说呢?”一个尾随其后的白发老者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自己身边那位虽然四十开外,但却依然风韵不俗的女士。
这位郑小姐低头,眼角的余光虽有厌恶之色,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嘴角两边始终都有矜持而固化的笑容。“这里有那么多的大人物,哪里轮得到我这样的普通女人插嘴的份。”
路西弗离那位女士的距离明明最远,而且她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可是路西弗却还是在她开口说话的第一时间投去了打量的眼神。很快地,她就认出了那位女士的身份,居然是郑蒙,那位昔日曾经红遍了整个帝国的演员。想不到,退役了好些年,一直在做着贵妇过着最最豪华的生活的她也被找来了。
“郑小姐怎么可能是普通女人呢。”身边的白发老者再次搭腔,“首相大人,您一定也这样认为吧。”
首相苏.玛门看着郑蒙,只是不疾不徐地开着玩笑道:“郑小姐曾是这个国家最美的女人,是我们国家明珠一样灿烂的宝物,如果把这样的女人当做普通女人,那绝对是这个男人有眼无珠了。”
“首相大人真的爱开玩笑了,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哪里还有称谓美丽的资格。”郑蒙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神之间却有隐约可见的骄傲,这个女人对着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呀。“大家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还是商量如何解决现在的困境比较好吧。”
肖言走到那个女管事面前,之前就深锁的眉头这会儿更加解不开了。自从被路西弗和鲁.利维看破了身份之后,这个制作精良的机器人姑娘就再也没有开口过,只是伫立在原地。不过即使不开口说话,依然给旁人以假乱真的效果。
“爸,这个地方,您知道吗?为什么在路德亚岛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肖莫迪忍不住问他的父亲。“难道也是一个新造的游艺场所吗?”
肖言不曾回答,却有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走出来,否定了肖莫迪的假设。“这不是现代的建筑物,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魏.别西卜教授,您看出什么了吗?”郑蒙问道。
“确实有所收获。这些建筑物起码有两百年以上的房龄,也就是说,他们被建于政变之前。”身为文化局的当家不仅仅对文化历史非常熟识,就是对建筑物本身也有着非常敏锐的判断力。
“政变之前?你是说,那是守旧党建立的营地吗?”苏.玛门急问。他自然知道,这所谓的政变指的就一百五十年前的那场以取缔哥特式建筑为开始的斗争了。那场战斗从表面上看是为了保留还是取缔旧式建筑而进行的斗争,而实际上却是新旧两种势力两种文化的斗争和撞击。结果,新派势力取胜,旧派势力或被暗杀,或被遣散,最终直到完全的土崩瓦解,就像被慢慢地推到的哥特式建筑一样。虽然还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长期混迹于政坛的经历让他或多或少有些不安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