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存储器,虽然最终都没有被破译,可是早在之前,玛门和他的女儿艾丽就都亲口说了,别西卜偷偷地留下当年纳托丝妈妈找到的有关于玛门犯罪的证据,来威胁玛门。因为这个原因,玛门才动了杀机,利用了利维的诈死,最终杀害了别西卜,还利用了死人无法犯罪定律躲开了被怀疑。
可是——
可是如果第二题,他们的回答是错误的,也就是说,纳托丝的死亡并非因为掌握了别西卜和玛门的犯罪证据,如果那样的话,存储器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值得商榷了。答案是否的可能性也很大。
他们无法给出答案,而时间却在这窒息的一分一秒钟过去了。
“时间到,答案是:No!”咯伊斯笑着给出了答案,“惩罚选择,一,或者,二?”
“一!”肖莫迪几乎是愤怒地道。
“真是勇敢的骑士,我成全你们了。”
又是两秒钟的开闸瞬间,又是汹涌扑入的海水,两个人即使紧紧地抓住了墙壁的一次,却还是被那个瞬间的急速水流撞得左右摇晃了好几下。
“接下来,第四问,所谓的存储器,那是纳托丝的东西吗?”
又是存储器吗?那个家伙!肖莫迪靠在墙壁上重重地喘气着,他的额头上全挂着水珠。而这个时候,肖言苍白的面容进入到了他的视线。
儿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可未必就是真实。所以,一定要用心去看,才对。也就是说,虽然从纳托丝的尸体之上找到了存储器,可是这个东西却未必就真的是纳托丝的东西。
纳托丝是为了寻找母亲被杀的原因来去接近别西卜,并且和他有了不伦关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然后,视频里面的东西是苏.艾丽摄录下来了,然后也是她邮寄给了纳托丝,用此想要来羞辱她。视频确实是在纳托丝手里的,所以她制作了存储器的可能性很高。
然而——肖莫迪回想着存储器的形状,想象着那枚细巧的戒指的形状。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No!回答是:不!”
“能问为什么吗?”咯伊斯的声音带着轻慢。
“这算是下一个问题吗?”肖莫迪却仰起了脸,眼神中带着火焰。
咯伊斯反倒是吃惊的一面了,可是他很快地又“嘿嘿”笑了起来。“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倒也可以啦。第五问:为什么给出否定的答案。”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把那种污秽不堪的东西戴在手上,而且还做成戒指的模样。戒指对于辛多亚的女性而言,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代表着坚定的誓约。路西弗的姐姐可不会作出那种事情——”
“倒是个理由,可惜太唯心主义,只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
“当时纳托丝的尸体上全都是寒冰融化之后的水,可是,那枚戒指——我记得,那枚戒指拿到手的时候,是干的,上面没有一丝丝浸湿过的痕迹。可见是有人后面刻意放上去的。”贝欧鲁接过了咯伊斯的话头。“这个理由如何?”
肖莫迪听了贝欧鲁的话,也吃了一惊,毕竟就像是咯伊斯说的那样,自己不过是凭着感情和常情进行推测。而贝欧鲁的话,肖莫迪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开始就已经算错了。就如同他的爸爸说过的那样,即使是亲眼看到了,即使是亲耳听到了,但是却未必就是真的。
纳托丝并非因为掌握了别西卜的秘密而被杀。那枚戒指并不是纳托丝的,只不过是故意地放在一边而已。
那么理由呢?
肖莫迪想起了之后,在他们内部的自相残杀。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枚戒指之中所藏的罪证了。玛门一心以为别西卜当初并没有将纳托丝妈妈收集到的罪证销毁,所以他才设计让利维杀了别西卜。从别西卜开始之后,便是一连串再也无法收拾,无法抑制的谋杀了。一个接着一个。
而事实上,如果戒指不是纳托丝的话,那么里面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别西卜的。因为,作为人类,会因为某种理由或者欲望而隐匿起别人犯罪的证据,但是却绝对不会藏起自己犯罪的事情。除非他,真的已经到了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可显然,爱惜名声,小心谨慎维持着自己道貌岸然教授形象的别西卜并不是那样无法无天的人。
理由——
肖莫迪看向了贝欧鲁,而贝欧鲁只是沉重地点点头。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他们上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上当了。
法和咯伊斯设下了重重的迷障,为的就是引起他们内部的恐慌,猜忌,种种。他们深知人性的丑陋,知道猜忌有时候就是穿肠毒药,是最可怕的利器。
终于,玛门开始布局。
终于,别西卜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人心呀!
已经不知道该说,是咯伊斯他们的诡诈,还是该说是他们自己——其实,一切的问题皆是源于他们,才对。
“嗯,不错,不错,我总算不会再昏昏欲睡了。接下来,就第六个问题吧。游戏之中,别西卜该死吗?”
“当然该死!”肖莫迪冲口而出,可是说出之后,他却又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了。那个问题,用词上,似乎总觉得不对。
“我说,不该。对于道理,对于仁义而言,这个家伙的罪恶就算是下一百趟的油锅也并不冤枉。可是,我说了,那是游戏。在这个游戏之中,他却是个屈死鬼,如此而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
是的,没错。游戏之中,别西卜确实是一个被“诬陷”了的对象。
正在对咯伊斯的提问愤怒不已的肖莫迪迎来了第三次的失误惩罚,水闸之门再一次打开了,洪水再一次涌入。
水在他们的小腿肚这里,上下浮动着。只要七秒,这些死亡之水就会将他们吞没了。
“六十道题目才只有十分之一,可是机会却已经损失了三个,真是糟糕了。”咯伊斯故作无辜地叹口气,“这可怎么办?你们要不要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策略呢?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你们会很麻烦,而我也会没有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