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之争?”卢冲冷冷一笑:“因为你弟弟骚扰我女朋友,害得她高跟鞋鞋跟断了,五千多块的高跟鞋,你说怎么办吧?”
武友良心里极为不屑,以为这小子是个高人呢,竟然是个惦记着五千多块的高跟鞋的俗人,就这点出息了,白瞎那么好的身手,便嘿嘿笑道:“兄弟,都怪我,没有管好我兄弟,这样吧,我给您一万块,咱们之间的恩怨两清,行吗?”
卢冲摇摇头:“账可不能这样算,这高跟鞋坏了,我女朋友很生气,这件事情给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失,你说这精神损失费该不该你们出呢?”
武友良暴怒,玛德,这明摆着是勒索啊,从来都只是我们这些黑道去勒索那些老实巴交的草根百姓,什么时候落得被人勒索的地步!
可他双手手腕传来的剧痛时刻提醒着他,面前这小子不是个良善之辈,得罪不起,便强挤着笑容:“那我们给您十万块,算作精神损失补偿,行吗?”
“不行!”卢冲冷笑道:“老子的精神就那么不值钱吗?起码也要一千万!”
“一千万?卧槽,你抢钱啊!”武友良勃然大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卢冲淡淡一笑:“跪下来磕头,或者拿出一千万!”
“少得理不饶人!就十万块,爱拿不拿!”武友良看到酒吧里那些围观的人们冲自己投来的鄙夷眼神,心里狂怒,作为大学城的扛把子,他何曾遇到过这样丢面子的事情。
“看来你是选择另外一条路了,”卢冲淡淡一笑:“跪下来,跪在我们的面前,磕头,道歉!不只是你一个,你这些马仔,统统都要跪下来!”
“尼玛,你是不是活腻味了!想找死早说!”武友良手下那些马仔实在忍无可忍,他们之前欺负人欺负得舒舒服服的,那里遇到过被人欺负到头上的事情,一个个怒吼道:“砍死他!”
“捅死他!”
“弄死他!”
一个小马仔挤进来,趴在武友良的耳边:“良哥,又来了四十多个兄弟,都在门外等着呢!”
武友良阴狠地瞪了卢冲一眼,飞起一脚,踹了那个小马仔一下:“尼玛,大声一点,来了多少人,两百多人?!”
那个小马仔会意,连忙大声道:“良哥,又找来了两百多号兄弟,都在门外等着呢!”
武友良一脸嘚瑟地盯着卢冲:“听到没有,我还有两百多号兄弟堵在门口,要是我一声令下,管保把你剁成肉泥!你啊,还是见好就收吧,趁现在还有点面子,就赶紧滚吧,不然等下不但面子没了,身子也会没有的!”
“你废话个屁啊!”卢冲怎么可能被武友良吓倒,冷笑道:“要打就打吧!”
李烟波听武友良说他又来了上百号小弟,吓了一大跳,连忙扯扯卢冲的衣襟:“他们人多,光棍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见好就收,早点走吧!我可不想你在我的生日会上有什么意外!”
卢冲扭头瞥了一眼李烟波,这小丫头清纯端庄,有大家闺秀的气质,问题是她对自己太缺乏了解了,看人家步梵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对自己可是充满信心。
他摆摆手,微微一笑:“我手有点痒了,想找人止痒,碰巧他们过来了,不好好在他们身上止止痒,简直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步梵扑哧笑道:“这帮混混太欠揍了,老公你可要好好揍揍他们,嗯,替他们父母好好教育他们一顿!”
李烟波担心地看着卢冲,过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外公……”
武友良一脸铁青,怒视卢冲:“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们整天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做些下流龌蹉的事情,”卢冲冷冷一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给了你面子,你不要!”
武友良怒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卢冲淡淡一笑:“你们做错事了,要不要道歉?”
“要!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犯得着让我们下跪磕头吗?”
卢冲继续问道:“你们犯罪了,会不会被绳之以法?”
“会!可这也轮不到你来处罚我们啊!”
卢冲淡淡一笑:“是轮不到我来处罚你们的犯罪行为,可你们对我犯了错,又不真诚地道歉,我心里有气,就得找你们撒气!”
武友良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阴狠地瞪着卢冲:“看来你今天非要让老子下不来台啊,那好啊,既然你不给我面子,老子也不给你面子,兄弟们,上!”
站在武友良身边的一个蓝毛马仔早已按耐不住,听老大发话,挥起雪亮的西瓜刀,往卢冲身上劈来:“砍死你个王八蛋!让你妈嚣张!”
卢冲不躲不避,疾步上前,猛地一拳挥出,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那一拳势如奔雷,打在蓝毛马仔的手腕上。
咔吧一声,蓝毛马仔的手腕折断,西瓜刀当啷落地。
一个红毛马仔,手持钢管,恶狠狠砸向卢冲的脑袋:“砸死你!让你妈牛!”
卢冲侧身一转,横起胳膊,一肘狠狠地捣在那人的胸膛,肘部的力量有甚于拳头,咔嚓一声,一肘捣断了那红毛马仔的胸骨。
那红毛马仔口吐鲜血,身子一软,顿时失去战斗力。
一个黄毛马仔握紧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卢冲的胸膛。
卢冲不躲不避,任由他将匕首刺向自己。
黄毛看自己把匕首刺向卢冲,以为这一匕首必定能把卢冲刺伤,甚至能把他刺死,能为良哥报仇,良哥肯定会大大奖励自己,却没想到,匕首刺中卢冲的胸口,像是刺中一道铜墙铁壁一样,根本捅不进去,也没见卢冲的胸口破皮流血。
黄毛傻眼了,这家伙是不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啊!
卢冲伸手扯着马仔一头长长的黄毛,把他扁扁的脑袋往下一扯,同时弯起膝盖,猛地一个膝撞,远比手肘杀伤力大的膝盖撞在黄毛那本来就很丑陋的脸上。
黄毛堪比王大治一样三百六十五度全死角的大饼脸,像是被鲁智深三拳打过的镇关西郑屠夫的脸,开了染料铺,鼻梁断了,本来就塌塌的鼻子更塌了,门牙崩掉两颗,鼻血和口腔里的血混在一起,汹涌而出,看起来惨不忍睹,还很不争气地当场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