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段志贤嘴里叼着烟,趾高气扬地看着卢冲,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同班同学那么多人,也有一些没有拍段志贤马屁的人,那些人就觉得,段志贤这话有点太过分了,人家卢冲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那么攻击呢!
段志贤根本没有在乎那些人的反感,嘴里吐出一口眼圈,继续用鄙夷的目光盯着卢冲,撇着嘴,冷笑道:“卢冲!我告诉你!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自明!什么层次的人配什么层次的人,人家唐诗诗是香江无线一姐,是咱们北阳之光,是金凤凰,你一个臭开车的,没有资格去调侃人家的!”
之前那些逢迎段志贤的人纷纷附和道:“就是,志贤说的是,卢冲你太不应该了,怎么能随口拿唐诗诗开玩笑呢,你配吗?”
“你一个臭开车的,怎么可能认识唐诗诗,说出来也没人信嘛,我看你整个人都是一个笑话!”
“我要是你的话,以后还是少说话,否则沦为咱们班的笑柄了!”……
在那些狗腿同学的附和下,段志贤更加意气风发,他又喷了一口烟,扫视所有同学,一脸得意地说道:“我跟你们说,去年唐诗诗回咱们北阳探望她义父义母的时候,我爸爸接到她义父义母的邀请,还在宴会上亲眼见过唐诗诗,还帮我要到一张唐诗诗的亲笔签名呢!”
听到段志贤的话,其他同学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唐诗诗每次回到北阳探望她义父义母,都非常低调,几乎不抛头露面,而她义父义母所在的林家是北阳有名的大家族,段志贤的父亲能够得到林家的邀请,能够见到唐诗诗,那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现场好多女同学都是唐诗诗的粉丝,听到唐诗诗的签名,眼前都亮了。
一个女同学满怀希冀地问道:“段志贤,你爸爸要是还参加林家的宴会,能不能让他帮我也要一张唐诗诗的签名呢?”
其他同学也满怀希冀地看着段志贤。
这个时候,段志贤得意洋洋,撇了撇嘴巴,说道:“老同学,不是我不帮你啊,而是人家唐诗诗时什么人物,虽然我爸爸参加过林家的宴会,见过唐诗诗一面,可总是要签名,人家可是会烦的!”
听到段志贤的话,现场很多同学都大为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同学兴奋地大叫起来:“大家快看啊,初晴来了!”
他这话,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转头望过去。
一个年轻女子从酒店门外走进来。
这个女人二十出头年纪,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勾勒出匀称的身材和完美的曲线,乌黑如瀑的秀发盘在脑后,整个人呈现出十分精明干练的气质。
她的眉毛比一般女孩浓黑一些,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也稍微大,五官放在端庄的鹅蛋脸上,整个人显得极为美艳,大气,惊艳,而且气质非凡,是那种即便现场有一千个美女也能让人一眼看到她的气质。
看到那个女子走进来,现场很多同学都站起来,一个个迎上去,目光都流露着热切。
其中眼神最为热切的人便是段志贤,当他看到薛初晴那美艳大气的脸庞和完美匀称的身材,眼神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满脸堆笑道:“初晴,你来了!”
除了卢冲之外,其他同学都知道,段志贤已经追求薛初晴一年多了。
除了那些女同学之外,其他的男同学上前跟薛初晴打招呼,但是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怕被段志贤忌恨。
薛初晴的人缘超好,所有人都围着她,犹若众星捧月一样,跟她热烈地交谈着。
虽然薛初晴在这些同学里面地位最高,前途最好,但她神情非常温和,根本没有像段志贤那样趾高气扬高人一等的样子,和老同学们聊起往事,笑语嫣然,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看起来根本不像传说中江北最年轻最有前途的政坛明星。
薛初晴跟同学们说着话,美眸流转,看到了被众人冷落在一旁的卢冲,俏丽的脸蛋上浮现灿烂的笑容,走上前,娇笑道:“老同桌,还记得我吗?”
她走到卢冲的面前,伸出粉拳,在卢冲的胸膛上轻轻锤了一下。
这个动作有些亲昵,有些暧昧,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薛初晴和卢冲的关系竟然如此亲近,再想起薛初晴对段志贤爱答不理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段志贤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赶不上卢冲呢。
段志贤的脸色一沉,他本来非常看不起二牛,觉得二牛就是底层人,之所以还来参加二牛的婚礼,主要是因为,他听说薛初晴会来,可刚才他跟薛初晴打招呼,薛初晴直接把他当成空气,掠过他,跟别的女同学打招呼,现在又跟卢冲这么亲密甚至有点暧昧的举动,他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妒忌。
卢冲望着美艳大气笑语嫣然的薛初晴,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笑容:“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的大班长,当年我可是把你气哭过好几次呢……”
初中的时候,卢冲根本看不上那些教科书,所以根本不好好听课,而是看一些更有用的课外书,可那个时候,薛初晴天天逼着他好好听课,还时不时地提问,当时卢冲特别不喜欢这个丫头,三天两头都会把她气哭一回。
想起当年那个满脸稚气的小校花,现在变成成熟稳重爽朗大方的年轻镇长,卢冲感慨不已。
听到卢冲说起当年的事情,薛初晴俏丽的脸蛋不由得羞红了,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不爱学习,而是那些知识对你来说都太小儿科了。”
这个时候,新郎官二牛刚刚忙完,走过来,跟大家打声招呼:“冲哥,初晴,你们都来了!”
然后他把三十多个同学分成四桌坐下来,让酒店服务员拿来香烟和茶叶。
段志贤看到桌上的香烟只是一包十块钱的红双喜,顿时撇撇嘴,高声叫道:“二牛!怎么说也是你要办婚礼了,你就不能买点好烟吗?这种红双喜也就是给一些农民工抽得,你让我们抽这个,太掉价了吧!”
段志贤的声音非常刺耳,有些想要拿烟抽的同学连忙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