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爷,大名柳悍威,绰号威震天,是沪海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一位社团大亨,以行事疯狂、无所顾忌、没有底线著称,所有非法生意他都插一脚,而且做得都比别人更绝,在地下世界犹若疯狗,没人敢惹,还要提防着他,就怕被他咬上一口,就连沪海地下世界的皇帝刘六流都对他忌惮三分。
而且,最近柳悍威利用他的秘密会所,偷拍到不少权贵的秘密,要挟那些权贵为他所用,一时之间,柳悍威黑白两道通吃,气焰无比嚣张,威震天之名不胫而走,连刘六流都退避三舍,不敢跟他争斗,柳悍威随后把势力从北部往南方扩展,即将进入六合会的地盘。
柳悍威的名气非常大,就像藏獒在狗里面的名气一样,黑熊以为,他搬出柳悍威的名头就能吓住卢冲。
他却万万没想到,卢冲却轻蔑一笑。
“威爷?威爷是什么东西,我不想知道!”卢冲轻蔑一笑,仿佛就是看着一头畜生:“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心是不会黑色的!”
这话,在黑熊听来,宛若被万载寒冰冻住了,心底发寒,连忙说道:“您不用刨开看,我的心事红色,真的是红色,其实,我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人全是他们杀的,我没杀过人,也算是好人吧,我的心肯定是红的!”
黑熊见卢冲竟然连威震沪海的威震天威爷都不知道,知道自己用威爷吓唬不住卢冲,连忙转换思路,他收起凶悍的神情,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我没骗您!那些小孩那些妇女那些男人都是这些王八蛋他们弄来的,也是他们弄死的,我只是帮威爷管账的,他们干的那些黑心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真是个好人,从来没杀过人,您就饶了我吧!”
他非常怕死,这些年,跟着威爷,他黑了不少钱,家里养了好些女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玩够,他不想就这样被人掏心而死。
他的这段倾诉对于卢冲来说,就像是恶狼对猎人求饶一样,不论他怎么求饶,猎人都不会放下猎枪,而卢冲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黑熊知道,卢冲是不会饶了他,于是,他脸色狰狞,大吼一声:“想让我死,你先死去吧!”说着,抬起一把手枪,对准卢冲。
那把枪,赫然正是谢保民刚才的那把枪!
黑熊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手指一动,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他脸上得意的狞笑僵硬在脸上,一股若有所失继而剧痛无比的感觉传遍全身,他艰难地低下头,却看到,卢冲那白皙修长宛若钢琴家的手已经插入他的胸膛,紧接着,他那红彤彤热腾腾的心脏出来了。
因为卢冲的动作足够快,黑熊竟然能在最后时刻看到自己的心。
他想要开枪,射杀卢冲,好跟卢冲同归于尽,却发现,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最后他的身体栽倒在地,眼睛依然瞪得溜圆,眼神依然停留在极端恐惧的情绪中,还有一点不甘心。
看到黑熊的心脏被卢冲一脚碾碎,谢保民确证,这个十恶不赦的恶棍终于死了,刚才因为黑熊威胁他妻子、女儿安全而压抑在心里的气全都出来了。
谢保民扭头看着卢冲,目光里有着敬重和畏惧:“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但会死,我家人也会生不如死,谢谢你……”
卢冲点点头,连声不用谢都没说,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如果他觉得他是真的帮到别人了,当别人说声谢谢的时候,他通常会笑纳而不会客气地说不用谢。
他没时间跟谢保民说什么,而是跑到那些房间,逐个房间查看一番,发现没有其他的畜生,这才放下心,上前帮谢保民包扎伤口。
谢保民苦笑道:“小兄弟,虽然这里的畜生都被我们杀了,但是他们背后还有更强的势力,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现在就离开沪海!”
卢冲剑眉一挑:“更强的势力,就是那个威爷,他到底有多厉害?”
谢保民苦笑道:“看来小兄弟你不是沪海本地人,不然你一定会知道威震天威爷的名号。这沪海的地下世界里,除了地下皇帝六合会的刘六流之外,那就是太和帮的老大柳悍威,柳悍威,绰号威震天,他的太和帮原来就是专门做人口贩卖的,后来把儿童打残逼迫乞讨,还开了那种会所,还做人体器官贩卖,还有地下拳场,可以说把人体器官能赚钱的都赚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利用他的秘密会所,偷拍到不少权贵的秘密,要挟那些权贵为他所用!”
难怪这个柳悍威连这种生意都敢做,原来是他要挟住一些权贵了,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黑道人物,最是麻烦!
不过,这种麻烦只是相对于谢保民而言。
对卢冲来说,连跨国的大社团他都覆灭过,更别说这种盘踞在半个沪海的太和帮,更不放在他眼里。
他一点儿都没把谢保民的话放在心上,直接走向那个最大的房间。
现在,他没有去找钥匙,直接运转御龙真气,把那些铁链掰开,放那些女人出来。
那些女人早就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们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卢冲很恐惧,换做她们,她们也想象卢冲那样,她们甚至想象梅超风那样,用九阴白骨爪抓爆那些人的脑袋和要害。
卢冲转身又走向那些小孩子们所在的黝黑潮湿的房间,房门被一把锁锁着。
卢冲飞起一脚,把那个破门踹开。
这个房间里面没有灯光,漆黑一片,阴冷潮湿,而且还散发着浓烈的臭味,里面有上百个小孩,房间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个房间里放着一个个槽,里面有一些食物痕迹,看得出来,那些食物已经发霉变质,便是农家喂猪喂狗都不会用这种有损健康的食物,那些畜生却用来给这些孩子。
这个房间里面,没有洗手间,只有一个坑,那些孩子就是蹲在那里上厕所,已经好久没人清理了,散发着浓重的臭气。
看到这一幕,卢冲的眼圈红了,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