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中心大厦的最顶层,高处不胜寒的地方,对公众不开放的地方,现在却来了一群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这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酒会当然只是一个名号,也可以称之为舞会、聚会,总之不是一般人能参加的一活动,来的非富即贵,而且都是年轻人。
活动大厅的门口,站着一排模特,她们都浓妆艳抹,穿着叉开得好高的旗袍,一个个亭亭玉立,脸上都堆满着甜美的职业笑容。
门口正对着一个电梯,这个电梯的入口是在地下停车场,说是不对公众开放,但却对那些有邀请函的贵公子、阔小姐们开放,他们在地下停车场下车,径直坐着这直升电梯,来到顶层。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最美最舒服的地方永远没有一般平民的份,从来都是被权贵富商们占据着,就像很多风景区里面的别墅,居住着都是达官贵人。
电梯门打开,从这专属电梯里面走出来一个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女,这些男男女女一般来说,都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高富帅、白富美,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鼻子顶到天上去了。
但那些礼仪模特每次看到这些一脸高傲不可一世的高富帅、白富美们,都很恭敬地弯腰致敬。
她们刷了长长的假睫毛、瞄了眼线的眼睛总在不断地勾着那些进来的高富帅,希冀某个高富帅能够看上自己。
当那些高富帅往里面走去,这些模特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你们看到了没有,刚才那个个头好高的帅哥,他是姚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家里有四十多家百货商店,那可是咱们沪海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谁不认得啊,不过,他旁边那个帅哥更牛掰,那个可是鹏达房产集团的大少爷,家里的资产有六十多亿呢,他开的可是法拉利ENZO,将近五百万人民币!”
“哎呀,跟最后面那两位比起来,他们都不算什么了!你们看到没有,他们可是刘家的刘宗瑞和姜家的姜华堂,他们的家族可都是沪海四大家族之一,都有千亿的资产,而且他们都是家族的嫡系长子,都是继承人,你没看到停车场他们的座驾,全都是上千万的豪车!”
“而且他们长得都超帅啊,要是有那个看中我就好了,我不挑的,刘宗瑞和姜华堂我不想了,光是那个姚家的姚宝亮,也是可以的啊!好想嫁入豪门啊!”
“你啊,就别乱想了,人家这样的贵公子找老婆都是找门当户对的,你这样的,充其量就是被人家玩玩!”
“说我!你不一样啊!”
这些美艳的模特一个个地头晕目眩,死死地看着那些身上仿佛反射着金光的男子们,恨不得马上扑到他们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又开了,那些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礼仪模特们连忙回到她们原来的位置上,再次露出她们的职业微笑。
当电梯里面的人出来以后,这些高挑的礼仪模特们纷纷弯腰鞠躬施礼。
这一次,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
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出头年纪,长得矮胖矮胖的,脸蛋肥肥的,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猪八戒,虽然人长得可笑,但他一身穿得都是意大利定制的西装,显得非常的高大上,虽然有点沐猪而冠的样子,这些眼皮子很薄的模特们认得出,这是定制西装,一套要上百万,全都投以崇敬的目光。
另外那个女孩,一身法国定制的黑色晚礼服把她高挑窈窕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她明艳动人的脸蛋,丰腴有致的身材,眉宇间一抹飒爽的英气,明媚无双,她是这一晚的酒会上出现的所有富家小姐里面的最美丽的,便是这些以美丽著称的模特们也都露出自愧不如的神情。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第三个男子的穿着,让这些模特们全都大跌眼镜。
论外表,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的相貌应该是整场所有男客人里面最帅的,可是他的穿着,让所有模特们都大跌眼镜。
只见那个男子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那身西装很合身,衬得那个男子玉树临风,十分倜傥。
可问题是,这不是一般的酒会,是沪海最顶级的富豪子弟的聚会,身家少于十个亿的都不好意思来,对于这个层次以上的子弟,他们根本没有人穿牌子,外面那些名牌实际上是给中产阶级们用来装逼的,如果在这种场合穿有牌子的衣服,是非常丢脸降档次的事情,因为这些十亿子弟们,他们穿得都是法国、意大利等地的时装大师们给他们亲自订做的!
卢冲看到那些模特们望着自己的时候都是皱着眉,纳闷地问朱家祥:“小猪猪,她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朱家祥苦笑道:“姐夫,你在家里喊我小猪就行了,来到这里,喊我的名字!”
卢冲纳闷地问道:“我就是在喊你的名字啊,你不是姓朱吗,你不是比我小吗,那我就喊你小朱啊!”
朱家祥苦笑道:“姐夫,您能不能换个称呼?”
卢冲笑道:“我知道了该怎么称呼你了,小表子!”
朱家祥差点吐血:“姐夫,你骂我干嘛!”
卢冲嘿嘿一笑:“你不是我表弟吗,你不是个小子吗,所以叫你小表子,没错啊!”
朱家祥哭笑不得:“这个也太难听了!”
卢冲笑道:“那好,那小表子和小猪之间你选一个吧?”
朱家祥无奈地苦笑道:“那就小朱吧!”
当卢冲迈步走进大厅,忽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人,冲他大声吼道:“王八蛋!你他妈竟然敢来这里!”
卢冲定睛一看,原来是被他掰断手指头的李华堂,嗯,现在应该叫他姜华堂。
刚才李华堂听到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他侧脸去看,因为卢冲没有穿那件破旧的马甲,而是穿着一身阿玛尼,他有点认不出来,但很快地,他看到林玉静挽着卢冲的胳膊,猛然想起,这个小子就是卢冲,就是他恨之入骨的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