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冲说出药丸的来历,龙易牙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反倒笑了起来:“很好!非常好!你果然有点能耐!只要你答应臣服于我,我每年端午节都会送给你一颗解药,还会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对待,你我兄弟联手,一定能够主宰这个世界!”
龙易牙的话充满了豪迈的霸气,但在卢冲听来,却像是龙易牙放了个屁!
卢冲摇摇头,一脸冷漠地说道:“我不喜欢当奴仆,更不想当你的兄弟!”
龙易牙细长阴邪的眼睛里飞快闪过一抹寒光,脸上刚才的霸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既然弟弟你不愿意跟哥哥我并肩作战,那我这个做哥哥也不勉强你。”
说到这里,龙易牙把那个装有依米花的盒子推给卢冲:“弟弟,虽然你不能跟哥哥一起联手,有些遗憾,但毕竟我们都是龙家的血脉,毕竟手足情深,这一株依米花,你就拿去救弟妹吧,这也算是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
面对自己的拒绝,龙易牙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笑容,非常和蔼,而且还要把依米花送给自己,卢冲心里更加狐疑,他非常清楚,龙易牙的地位虽然比一般的豪门子弟如杨子清要高贵很多,但秉性是一样的,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可能自己拒绝他,他还对自己这么温和,这样的温和只是一种伪装,他肯定有更大的后招等着自己。
不过,卢冲现在急需要依米花去救治吴清芳,所以他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把盒子打开。
当盒子打开后,一株绚丽的花朵躺在里面,那株花的花瓣儿呈莲叶状儿,每瓣自成一色,红、白、黄、蓝,显得极为美丽。
“没错,就是依米花!”
卢冲看到那个盒子,眼神有点惊讶,这依米花花期很短,只有两天,两天后它就会随着母株一起枯萎,如果保存不当,它的药效会迅速消散八九成。
不过,那个盛放依米花的盒子,竟然是用极为罕见的暖玉做成的。
暖玉,又称温玉,也叫做软玉,其玉质细滑,光泽油亮,手感细腻,这种玉石放在手中先凉后温,但是这种凉也并非是冰冷的凉,盘磨时间久了之后还会变得油油润润的,就如同流出了油脂一般。跟暖玉相对的是寒玉,又叫做冷玉,是指质地清凉的硬玉,其品质如同玻璃一样的清澈,硬度高,寒玉特质的就是翡翠。
暖玉中最典型的就是和田玉,而这个盒子是用和田玉里面最贵重最罕见的羊脂白玉做的,上佳的羊脂白玉近于无瑕,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故此得名,羊脂白玉的子玉浸泡在昆仑山下荒原绿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万年,产量稀少,价值很高,羊脂白玉晶莹洁白,细腻滋润而少瑕疵,特别的细腻、光亮、温润。
这样一个盒子,至少价值数百万美元,竟然只是为了保存一颗药材,足见龙易牙的奢华。
但卢冲心知肚明,这就是龙易牙用来收买自己的东西而已。
别说是这羊脂白玉做成的盒子和依米花,便是价值百亿千亿的资产,也休想让卢冲为他龙易牙做奴仆。
卢冲瞥了一眼,就发现,龙易牙并没有对那颗依米花动什么手脚,便放下来心来。
他把盒子合上,双目冷淡地看着龙易牙:“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
他可不相信龙易牙这样一个出身于龙家的人,会那么讲兄弟亲情,要知道,龙家可是在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派人杀他的。
龙易牙看到卢冲一脸迷惑,他夹起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口眼圈,淡淡一笑,然后扭头,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望着窗外的深邃幽森的大裂谷,双眸也像大裂谷一样阴森:“咱们兄弟是骨肉亲情,这个依米花,就当是我给你的一点见面礼吧,毕竟我们二十年来第一次相见!”
他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也会是最后一次相见!”
卢冲听到龙易牙竟然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心里便更加警惕,这个一脸邪魅狂狷笑容的所谓哥哥肯定保藏着更大的祸心!
他剑眉一挑,深深地看了龙易牙一眼,不管这个便宜哥哥有什么花招,他都不怕!
他也不想跟这个便宜哥哥有什么牵扯,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金丝楠木和紫檀木做成的桌子上:“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这卡里有1000万欧元!”
依米花在华夏虽然罕见,价格很贵,但在大裂谷里面并不是特别罕见,一株依米花的市价也不过是数千欧元,而龙易牙用10倍价格购买,也不过是数万欧元,现在卢冲用多出几十倍的价格购买,就是为了彻底了断龙易牙赠药的情分!
卢冲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便腾地站起身,和叶小媚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天字号包房。
龙易牙没有拦阻卢冲。
他望着卢冲的背影,嘴角掠过一抹阴森的笑容:“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身后的包房阴暗角落里,走出来两个黑衣蒙面仿佛忍者一样的男女。
刚才他们隐匿气息,躲在黑暗角落,跟黑暗仿佛融为一体,换做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现在,当他们出来,他们不再隐匿气息,一股强烈的阴煞气息泛起。
换做普通人,光是抵挡阴煞之气就不能呼吸。
那个黑衣男子说道:“他发现了我们!他很厉害!我已经无法看出他修为的高低深浅,我感觉,我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那个黑衣女子也说道:“我也感到,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有他母亲两成的能耐了,不能再让他继续发展下去,不然我们的世界……”
龙易牙听到那两个人的话语,苍白如鬼的脸上露出阴骘之色,狠狠地说道:“他母亲给他留下的东西,他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现在不铲除,以后就难以收拾了!”
那个黑衣男子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公子,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杀了,就凭下面那些饭桶,怕是奈何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