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冲看得出来,林冰玉对自己产生了信任感。
于是,他决定,帮助林冰玉治病。
因为他发现,在这种探险的时刻,健康的林冰玉比现在这个样子的林冰玉更有意义。
当然,因为林冰玉过去几年受伤太严重又训练过度,损伤太严重,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她治疗好,不过还是能极大缓解她的病痛,让她没有那么疲惫和痛苦!
他尽量把话题往损伤上面转,一旦转到之后,卢冲便随意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身上有很多旧伤,我有祖传的气功,能够疗伤,要不趁现在没事,我帮你治疗吧?”
“气功?”林冰玉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就我所知道的气功,确实是有,我们部队有修炼硬气功的科目,就是让身体不断承受击打而产生适应性,从而增强骨骼或肌肉。我们也通过呼吸方式集中精神,做到稍微超出平常的事情,能稍微增加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但仅此而已,你说用气功帮我治疗旧伤,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她的脸上没有嘲讽,只是觉得卢冲这样说很有趣,甚至于,她还有点误会,觉得卢冲想要泡她。
卢冲不以为意,笑着问道:“如果我真能给治好你的病怎么办?”
林冰玉随口说道:“那样的话,我就拜你为师,学你的功夫。”
卢冲笑着摇摇头:“你倒是很聪明,我这是祖传气功,传男不传女,不能外传。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有兴趣当师父。”
卢冲故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林冰玉的全身。
林冰玉神情淡定,一点儿不在意卢冲的目光,任凭卢冲那样看着。
因为她从卢冲看到的只是同情,并没有欲望。
卢冲打量完毕,猛然抓起她的手,说道:“你的腰和肩膀受伤最多,背行囊的时候肯定很疼,我帮你缓解一下。”
林冰玉没有反抗,就任由他那样抓着。
卢冲先是用御气术将林冰玉身上的病气吸收走,然后用御龙真气来滋养林冰玉那些受损严重的劲椎、腰椎、脊椎等地。
一开始林冰玉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觉得有点舒服,她认为那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所谓气功跟以前的一样,都是心理层面的安慰疗法。
可当卢冲开始把御龙真气往他体内输送的时候,她的脸上开始露出震惊的神情:“卢先生,这是真正的气功吗?”
虽然林冰玉经多见广,但她还是没有感受过气功的存在。
当她感到卢冲确实是把一股神秘的能量送她的体内,让她全身暖和和的,有些以前很疼痛的骨骼肌肉开始明显缓解。
卢冲笑了笑,没说话。
等卢冲帮她全部治了,林冰玉感到全身的疲惫和痛苦全都一扫而空,顿时凤目瞪得更大,更加惊奇地望着卢冲。
卢冲随后走回到帐篷,拿出一瓶矿泉水,灌入御龙真气,然后递给林冰玉,说道:“等你身体感到疲惫或疼痛的时候喝一口,比吃药更有效。”
林冰玉有点不敢相信,但刚才的感觉是真实的,她接过水,脸上突然有点红,低下头,轻声叫道:“谢谢师父!”
卢冲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刚才只是跟林冰玉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林冰玉这么信守承诺。
不过,林冰玉很快恢复之前清冷的样子:“我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么叫你。”
卢冲觉得这丫头很有趣,坏笑道:“没关系,来,小徒弟,再叫一声师父。”
林冰玉立刻扭过头,不理卢冲。
早晨六点,天光大亮,众人陆续起来。
别人都好些,李小康、刘大伟和林心雅三个人就显得特别疲惫。三个人平时活动有限,昨天走了十多个小时的路,一早醒来浑身酸疼。
李健和刘大伟还好些,毕竟是男人,可林心雅就有点惨,一直皱着眉头,不过她一直没有叫苦,默默忍着。
卢冲看到后,便把另一瓶充了灵气的矿泉水,递给林冰玉:“你让林心雅喝半瓶,然后分给李小康和刘大伟。”
林心雅和李小康、刘大伟喝完之后,精神大振,对卢冲投去惊诧感谢的目光。
用过早餐之后,大家再度上路。
很快地,大家发现林冰玉对卢冲的态度有很大的变化,讨论问题的时候,会刻意征求卢冲的意见。
于是,现场很多男人都表示羡慕嫉妒恨。
许海东故意伸出大拇指,说:“你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芒砀山虽然不高,但地势复杂,有的地方根本没法过,需要绕路,所以很可能,走了几个小时,直线距离才走了几里路。
实在是太累了,到了下午,三头骡子中的两头竟然发起脾气,不听人指挥。
骡子分为马骡和驴骡,由公驴和母马所生又称为马骡,反过来则称为驴骡。马骡力大无比,是马和驴远远不可相及的,而驴骡则善于奔跑,也是驴所无法比拟的。在某些边远山区特别是交通不发达的地区,骡子更是大显身手,然而,骡子也有缺点,它自身不能繁殖,还有就是脾气太犟,不太听话,就为这它的一生免不了要遭受皮肉之苦。
可牵骡子的不敢打,怕把骡子打坏了,毕竟很多重物需要骡子驮着,但是牵骡子的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两头骡子前进。
许海东无奈地说:“唉,这两头畜生太累了。”
林冰玉说:“那咱们休息一个小时,让骡子休息一下,咱们顺便吃晚饭。”
众人很快吃饭休息,到了准备出发的时候,三头骡子竟然都不愿意走了。
“怎么办?”
众人各有各的能力,可谁也没有多少赶骡子的经验,牵骡子的那个也只是十几岁的时候照顾过骡子。
太阳落山了,茂密的山林里面比白天阴暗许多,让众人感到压抑。
如果彻底舍弃按头骡子,队伍只能抛弃一些东西,许多人将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和饮食,很可能会生病,他们到底是盗墓的,毕竟不是特种兵,不是人人都适应这种艰苦环境。
卢冲一看大家都没办法,便道:“我小时候跟亲戚养过驴子,不知道对骡子行不行,要不我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