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浅的!
唐静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拦住所有人,不让他们上楼。
可温宁却撒脚丫子跑的比谁都快,“糟了,妹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得赶紧去救她!”
“哎你……”唐静想把温宁喊回来。
可随着温宁跑了,其他人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不管唐静跟着温宁朝楼上跑。
“回来!你们都回来!”唐静怎么喊也喊不停他们,偏偏脚上穿着高跟鞋,跑也跑不过他们——
温宁跑到二楼,刚好和从三楼下来的温振华遇上了。
“宁宁!刚才那是怎么了?”温振华看到温宁没事,松了一口气,疑惑的问道。
温宁摇摇头,指着温浅的房间说道:“爸,刚才是妹妹的声音,妹妹出事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说着,温宁挡在温振华前面,把温浅的房门打开,看到屋里被拉了窗帘,有些暗,温宁还把灯打开了。
床上,温浅哭的梨花带雨,好在她扯了被子遮掩住身子,却难掩脖子里**的痕迹。
赵子谦穿了一条底裤,跪在床上,面对着温浅,“浅浅,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会对你负责……”
他的话还没说完,屋里的灯就亮了。
温宁看好戏的眼睛还没散发出精光呢,就被温振华一把捂住了眼,“这——胡闹!宁宁,跟我出去!”
温振华拉着温宁打算出去,谁知那些同学都堵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故而,他们根本出不去。
唐静从人群外面挤进来,看到床上的这一幕,脑袋‘哄’一下子就炸了,哪怕她已经提前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却依旧无法接受!
温浅看到唐静,忍不住就‘哇’一声哭了,“妈,妈你救救我,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赵子谦羞愤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看到温浅这副模样心疼的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同时,也怕别人把温浅想成坏女孩,所以他赶紧说道:“是我,是我的错,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太爱浅浅了,情难自拔——”
“你住口,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温浅打断了赵子谦令她满身恶寒的告白,扭头瞥见温宁看戏的目光,伸手指着她便说道:“是你,是你把我……”
温浅是唐静生的,她打的什么如意算唐静清楚,联想到她之前信心满满说要给温宁难堪的事情,在看她此刻这幅狼狈惨不忍睹的状态,唐静也知道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温浅在接近疯狂的状态下,一些会信任怀疑的话也要脱口而出,唐静不得不打断她,“浅浅!”
温浅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理智逐渐恢复,却依旧伤心的不断抽泣。
她的第一次,居然就给了赵子谦这个混蛋!
而且,还被这么多人亲眼见证,那些人的眼睛里带着鄙视,不屑,轻嘲。
他们当然会笑话温浅,这里是温家,她在自己生日这一天,就把赵子谦**到房间里来主动献身,足以见得她骨子里其实是寂寞难耐的女人!
最最最关键的是,温浅已经没了清白之身,她还拿什么肖想陆晔擎?
“唐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振华生气的看着唐静,他早已把温浅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如今看到她把男生带回家过夜——
不,这哪里是过夜?
这分明是大白天就迫不及待的**了!
温振华生气,失望呀!
“妹妹,我知道你喜欢赵学长,可你这也太着急了吧?”温宁看不下去温浅的所作所为。
她还以为温浅会忍不住爆发,那样她便可以直接戳破温浅阴暗的一面,谁知,唐静的出现破坏了拆穿温浅的好机会。
温浅愤恨的看着温宁,恨不得要把她拆入腹中,她咬牙切齿喊着温宁的名字:“温宁!”
唐静生怕温浅被温宁刺激的言不由衷,说些不该说的话,迅速的替温浅找了一个好的借口,顺势塑造了一个重情义的形象。
“浅浅!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你不能因为妈妈不同意你和这个男孩子在一起,就这么决绝用这种法子逼着我同意呀?万一你要是遇上了不负责任的人,那你的清白就全毁了!”
唐静的意思是,温浅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的和赵子谦**,完全是因为她反对温浅和赵子谦在一起,温浅情急之下,想出来的法子逼着唐静同意,生米煮成熟饭了,唐静还能反对吗?
这个解释把温浅描述成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总比**人强了许多。
但代价是,温浅就要和赵子谦死死的绑在一起了。
赵子谦听了这句话,激动,兴奋的快要炸裂,他忙不迭的点头,“浅浅,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浅浅负责的!我喜欢浅浅很久了,我保证,我以后也会一直爱她的,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和她结婚!”
“妈,我……”温浅回过神来,立刻就要声明,她不能嫁给赵子谦!
她要嫁的人是陆晔擎!
哪怕她已经没了清白之身,那又怎么样?
陆晔擎不也是一样,都和温宁领证结婚了?
另外,温宁还怀孕了,陆晔擎都有孩子了,最起码她没有,这样算起来,她还是有资格嫁给陆晔擎的!
可唐静哪里能给温浅开口的机会?
唐静上前,一把死死的抱住温浅,“浅浅,你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妈相信你,妈不会再反对你们了,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傻?用这种偏激的方式跟妈作对呀……”
门口几个人议论纷纷,为温浅的举动感叹不已。
“真是没想到,温浅看起来柔弱,骨子里这么刚烈!”
“是呀,要是有个女人这么喜欢我,就好了。”
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评价是褒义的,可温浅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唐静趁着他们说话时,低声在温浅耳边说道:“若不想落得一个名誉尽毁的下场,就按照我说的做!”
温浅的身子一僵,脑海里回想着那群人进入房间时眼睛里的不屑,转变成非常钦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