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样?”叶逢霖满脸都是无奈:“离开我,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更好,更爱你的。”
“可我除了你谁都不爱。”顾常矜止不住眼泪,她态度卑微:“我都做出这样的让步了,你连这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吗?”
叶逢霖沉着脸不说话。
“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你要为青岑考虑啊,她什么都没做错,我们要是分开,她势必得留在叶家,你觉得林硝那个性子能容得下她吗?”
提到林硝,叶逢霖忍不住辩驳道:“林硝确实不喜欢这个孩子,但她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你不知道女人可以因为嫉妒恶毒到什么程度!”顾常矜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就当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赶我走,以后我什么都不说了,你爱跟林硝来往就来往,我当做看不见,成吗?”
“……”
看着哭成这样的顾常矜,叶逢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半晌才说:“常矜,说句心里话,我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失忆前是怎么跟你走到一起的?”
顾常矜微微一顿,她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是爸撮合我们的。”顾常矜谨慎的说。
叶逢霖想了想,没有起疑:“那我失忆前,我们的感情好吗?”
顾常矜迟疑了一会儿,避重就轻说:“家族联姻,你对我一直很尊重,我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叶逢霖皱眉。
顾常矜小心翼翼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逢霖叹气:“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但……那是实话,常矜,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现在,我确实不爱你。”
顾常矜一愣,眼里又泛出泪光。
“很抱歉,我本来以为是失忆的原因,醒来那几个月我一直试图催眠自己,你是我妻子,为我生下孩子,我要对你负责,但后来遇到林硝,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心动,没有理由的心动,我才知道不是我的原因,是你跟我爸刻意隐瞒了我某些记忆。”
顾常矜:“……”
“我想跟林硝在一起,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努力,现在所有条件都达成,就差你了。”叶逢霖眼神诚恳:“只要你答应离开,作为补偿我会把顾家扶上一线豪门,以后只要叶家不倒,顾家就绝对不会没落,还有青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至于过去你和我爸做过什么,我不想去计较了。”
顾常矜固执的摇头,她眼泪滚滚而落:“不行,不可以……我不会走的,逢霖,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我生了你的孩子就是你的人,你要对我负责!”
叶逢霖:“你何必这样,这样耽误的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想一辈子守活寡吗?”
顾常矜闻言顿了顿,她突然凑近叶逢霖,伸手去扒他衣服,一边动手一边泣不成声:“你要是**得有愧于我,那就再给我一个孩子,只要我生下儿子……”
“顾常矜!”叶逢霖攥住她的手,神色里已经带了几分薄怒。
顾常矜充耳不闻,撇开他固执的继续动手。
叶逢霖正要起身躲开她,门口突然传来怯生生的喊声:“爸爸。”
两人都是一愣,叶逢霖反应过来那是小白的声音后,跟被火烫了似的推开顾常矜,迅速拉好被扯开的衣襟,看向门口,小白正抱着枕头站在那里。
“你、你怎么来了?”叶逢霖有种被孩子撞见亲热现场的尴尬,最尴尬的是亲热对象还不是孩子的妈。
“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小白光着脚走进来。
叶逢霖立刻把他抱起来:“没事,爸爸陪你睡,走,我们回房间。”
说完他不再理会顾常矜,抱着小白就快步回房间。
进了主卧,叶逢霖抱着小白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睡吧,爸爸在这儿守着你,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靠近。”
小白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瞅他:“爸爸。”
“嗯?”
“你跟顾阿姨刚刚在干什么?”
叶逢霖:“……没干什么,我们在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要脱衣服吗?”
叶逢霖老脸一燥,支吾道:“你看错了,没脱衣服。”
“我没看错。”小白哼哼唧唧:“你这样不好。”
叶逢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低声跟小白商量:“我保证没有下次,这件事你别告诉妈妈好不好?”
虽然他跟顾常矜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事情要是传到林硝耳朵里,她指不定得多生气。
小白义正言辞的说:“老师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叶逢霖低声下气的求饶:“你别告诉你妈妈,不然她真的会打死我,你也不想看到爸爸挨打对不对?”
小白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你要答应我,不准让顾阿姨再进你房间。”
叶逢霖就差指天誓日了:“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小白得到保证,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很快就睡了。
叶逢霖这才松了口气,他擦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这兔崽子……他为什么有种他是林硝派来盯梢的感觉?
父子俩睡了一夜,次日早上起来,叶逢霖发现小白的睡姿霸道到跟他如出一辙,本来躺得好好的,一觉醒来横着睡不说,腿还架在他脖子上,难怪他在睡梦中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他小心翼翼的把小白的腿挪下来,下床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叶逢霖换了正装,昨天一天没去公司,他今天得过去处理一些事情,见小白没醒,他不忍心叫醒他,只让管家再过两个小时叫他起来吃早餐,就出门去公司了。
小白在叶逢霖出门后不久就醒了,他翻身下床去上洗手间。
刚进了主卧附带的洗手间,卧室门就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紧接着是管家的声音:“哎?人呢?”
然后是顾常矜的声音:“是不是在隔壁次卧?”
“有可能。”管家问:“要现在叫他起来吗?”
“算了,让他睡吧,免得叫醒了发脾气不好哄,这野崽子看着就家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