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边把杜兰蝶给掺了出去。
虽然门重被关上,赫宸邕将搀着赫轩翼到临时休息的地方,又给他倒了杯凉水。
“三哥,好些了吗?”
赫轩翼还是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但是比刚刚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远离了杜兰蝶之后,那股眩晕感似乎淡了很多。
“我没事了,就是有些头晕。”
赫宸邕也没多问,走到前面拿起桌子上的卷宗就看了起来。
被留下的赫轩翼甚感凄凉,自己这……这不是那个被暗算了吗,四弟还真是冷淡啊。
“咳,这些是我这几天搜罗来的证词,不过能找到的故人还是太少,出来作证的更是没有几个,四弟,你可是给为兄招来了一个苦差事。”
赫宸邕快速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所以我这伤刚刚好,就来大理寺的帮三哥了。”
赫轩翼:“……”
我信你个鬼哦!
“那四弟有何高见。”
赫宸邕将沈映容说的方法添添补补又给赫轩翼重复了一下。
最后两个人一商量,免得夜长梦多,打算立即行事。
丞相府,青竹园。
沈依云恨恨的拿出一排银针,从自己的梳妆台上巴拉出来一个小人偶,眼神儿赤红的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就朝小人身上扎。
一面扎一面狠狠地咒骂。
柳姨娘跟着大夫走到外面细细打听沈依云的情况,之前她在南湘苑里面的反应实在不正常。
“夫人请放心,沈小姐这是气急攻心,之前大病一场,身子有些亏空,待老夫给她抓几副药喝上十天半个月就大好了。”
柳姨娘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吩咐丫鬟去煎药,他自己则是打算回房间看看沈依云,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咒骂,衬着外面阴暗的天色,格外的渗人。
柳姨娘愣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这才推门进去。
“云儿啊,你这是……”
沈依云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疾手快的把那个小人玩偶扔到了床上,小小的白色人偶翻了个个儿,不太清新的五官,圆滚滚的肚子上写着三个大字——沈映容。
小人偶正好滚到了床铺里面,小小的一团,格外的不起眼。
“娘,怎么是你?”
柳姨娘轻哼了一声,道:“不是我,还指望着谁来看你。”话锋一转,她担心的走到沈依云跟前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问道:“云儿,那沈映容又做了什么事情,你今天怎么突然就去找她了?”
沈依云淡淡的扭过头,冷冷的说道:“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嘴上说着不喜欢钰哥哥了,私底下却眼巴巴的勾搭着人家,明面上还和四皇子郎情妾意。”
“明明是个荡妇还要给自己立贞洁,真是恶心死了人了。”
她的眼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憎恶。
柳姨娘认真的听着,直到她说完,“她和三皇子发生了什么吗?”
沈映容一听到这个,抑制不住的想要摔东西,发怒,柳姨娘立刻走到她身旁安抚她。
“云儿,你冷静下来,沈映容再怎么蹦跶,可她终究是个被退婚的女人,更何况以前她还是整个京都的笑柄,别人嘴上怎么说,可真要说她娶回去的,估计没几个。”
沈依云稍稍冷静了些许,柳姨娘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却在暗自奇怪,最近的沈依云的确太容易发活了,一不小心竟然还会失控。
就今天在南湘苑,换做往常,沈依云不会明知会吃亏,还一往无前的去找茬的。
“云儿,你……”
柳姨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依云给打断了,“娘,我听见钰哥哥在他的朋友面前给沈映容说了好话。”
“什么?在哪说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依云没有理会她的追问,自顾自的说道:“沈映容那个贱人,嘴上说着不要钰哥哥了,还不是眼巴巴的带着钰哥哥送的定情信物在我眼前乱晃。”
“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可是我没想她竟然如此的恶毒,一边骗着我和钰哥哥,一边自己装无辜。”
“还有她那个破铺子,我说怎么会开的那么顺畅呢,还不是背后有人。”
沈依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娘,我不甘心,沈映容她怎么可以过的比我好,她不配!”
柳姨娘轻声安慰着沈依云,道:“你说的没错,沈映容不过是你的踮脚石,她现在的风光,不代表他可以一直这么嚣张下去的。”
“不过,云儿你怎么知道沈映容还有她和三皇子殿下的定情信物呢?”
沈依云抽泣着回道:“我看到过,她以前就可宝贝了,一直藏着掖着,连我都要不过来。”
“但是我也只见过一次,本以为她给弄丢了,没想到她竟然藏到了现在。”
这件事情的确是沈依云想多了,以前的沈映容确实很在乎赫连钰,在乎到沈依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程度。
而所谓的定情信物不过是一只极朴素的簪子罢了,以前都赫连钰格外的看不起沈映容,甚至因为她京都笑柄的称号一直深受嘲笑。
对于这个婚约一直心生不满,交换的定情信物也是一只极朴素的银簪子,通身银白,没有任何装饰,就是男子头上带的发簪都比它来的精致。
这还是赫连钰特意找人定做的,准备侮辱一下沈映容的,结果对方非但没看出来,还特别宝贵这个根儿簪子。
“沈映容”当时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一个遍,送出去一块几珍贵的血色暖玉。
那个时候原主娘亲的嫁妆已经被柳姨娘掌握在手里面了,这块儿血色暖玉,还是卫国公府送给她的及笄礼。
赫连钰在宫里面见惯了好东西,一眼就看出来这块儿血色暖玉价值连城,到嘴边的嘲讽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穿过来的沈映容并不记得这件事,她发现这根银簪藏的很深,要不是“搬家”,估计她也发现不了,但是沈映容完全没有多想,只是看着簪子符合她的审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