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负着王的骄傲,亚瑟王最终还是没有让塞外大军撤回去。
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并分两路,围攻崇州城。
其实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亚瑟王是比较犹豫的。因为这是在大庆的地盘,塞外大军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隐藏踪迹。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奇袭失去了意义。
不过这倒是不影响什么,如果能将崇州城城的大庆大军引出崇州城的话,就意味着他们可以与北庆大军展开他们所擅长的平原战。
这是亚瑟王最后的信心,只要崇州城的大庆大军敢出来,他就可以带领整个塞外大军,在崇州城外与大庆军队厮杀。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或者说是有些畏惧。因为他知道,失败一旦开始了,或许就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是亚斯兰的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可以带着骄傲死去,但绝对不能带着耻辱撤退。
他让塞外大军出潼关,其实并不是想要掩饰什么,亦或是迷惑什么,这完全是正常的行军路线。因为入蜀的话只能从关中而进,而这也是蜀中军出蜀的路线……
新庆二年初夏,因为蜀中王的突然死亡而整整混乱了两个月的蜀地,因为塞外大军临近陷入了更大的混乱。这可以说是最后的疯狂。
不过塞外大军并没有过江,而是朝着野猪林的方向而去了。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原来这支塞外大军的目标是崇州。
好几万的塞外大军,全部进入了野猪林中,不过他们这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过。
整整好几万的塞外大军,全部被屠杀在了野猪林中。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野猪林中便没有人了。不了你那些江湖门派,还是走黑商的小贩,所有的人都不敢去野猪林中。
是的,就是不敢去。相传在这件事情之后野猪林中生出了一片红色的竹林,有人说那些竹子就是因为吸了人血才变成的红色。
亚瑟王最终还是失败了。不过他也并没有真的战死沙场之上。乔大炮带领整个崇州城的将士展开了正面的交锋,虽说塞外大军凶猛,但却也架不住正面交锋中大庆的火器。
之前在防守战的时候许多的火器没有办法使用,在平原之上的战争是塞外大军所擅长的,但也是大庆的火器能发挥威力好场地。
塞外大军败了,败的很彻底。不过却也并没有全军覆没,亚瑟王带了剩下额三分之一的塞外大军,一路往西,撤出了潼关。
而乔大炮也并没有再追击,因为这是石远临走时的交代。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的亚瑟王,总不能逼上绝路的。
而亚瑟王率领的王之军竟然也真的没有再撤退,就这么占据着整个潼关之外的关中之地。看上去,好像真的要与大庆大军继续僵持下去。
整个大庆似乎再一次的恢复繁华了,不过这个时候大庆的高层却陷入了沉默。
随着塞外大军的撤退,石远失踪的消息便渐渐的传了开来,而整个苗疆的十万大山也被封锁。
石远最后去的地方是十万大山的苗疆,而跟着石远一起失踪的人还有苗疆圣姑依娜,素清师徒……当然还有其他的人,只是百花等人并不知道。
茫茫十万大山,想要找出石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依云山的火山爆发,直接导致了十万大山环境的恶化。
其实所有的人都猜到了这一次的火山爆发可能与石远有关系,但是没有人愿意承认,又或者说他们并不想承认。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始终不见石远的出现,所有的人都有种不妙的感觉。
石远应该是被埋葬在了依云山的废墟之下了……
雁丘山本来是大周之前燕国的地盘,后来在大周的时候,为了避嫌,便将燕字改成了雁字。其实雁丘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这是一片山脉。将整个塞外之地分成了两半。
而严格来说雁丘山的北边才是匈奴的地盘,南边应该是大庆的地盘。不过因为大庆多年以来的软弱,匈奴这才占据了雁丘山以南的很大一片区域。
当华裳将自己的精神之力注入了神殿之中的石柱之上的时候,随着铺天盖地的大水涌了过来,石远倒是并没有慌张,而是闭上了眼睛。
果然,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水与他们进入禁地的时候一样。其实这根本就不是水。
刚刚接触之后,他整个人的身子就开始了下沉——就跟之前进入苗疆禁地的时候一样。
当时依娜就站在自己的边上,旁白呢还有素清。看着水墙涌过来的时候,石远下意识的抓住了二人的手。所以在下沉的时候,她也没有松开。
虽然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他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抓着素清与依云二人的手。
这个下沉无疑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到石远都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子还在下沉,这不由让他有些慌张:自己该不会就这么一直漂浮下去吧?他突然想起了依娜说过的话来……
这让刚开始还情形自己活着的石远不由有些慌张:要是死了也就罢了,可这么一直沉下去……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啊!
而且奇怪的是,在这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之中他竟然没有觉着饿,也没有觉着渴。就好像,他身体之中所有的器官系统都停止了活动,只有他的意识与触觉还是清楚的。
这种感觉,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华裳曾经带着他进入秦红棉意识空间的经历。
当时第一次灵魂出窍的自己,与现在的感觉就是完全一样的。难道是说……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可是这两只手的触感是怎么回事呢?
“依娜?素清姑娘?”石远试着喊了两声,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甚至就是他也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是自己的声音没有办法传播,还是这种发出声音的行径只是自己精神上的幻想?
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形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