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好说得好,皇帝本来就应该三宫六院”,洛梦依道:“李东歌,本宫准许你进宫”。
“但是,我敢保证,你得不到皇帝的宠幸,也敢保证你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多谢娘娘”,李东歌去洗行礼。
李东歌走了很久,这宫中的茶都已经凉了,洛梦依还是在哪里呆坐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是难如意?
为什么别人就会认为自己应该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自己已经很优秀了,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这个时候,洛梦依突然有点想念二十一世纪了,她想回到那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想要男女平等。
但是这个世界有小圆子啊,有萧承欢啊,还有,萧君言,这个自己无论如何都很爱的人。
今天正好出了太阳,雪光反射着阳光照射到大殿中,夕阳把桌椅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洛梦依靠在椅子上,有些颓然,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如果萧君言真的娶了李东歌,哪能够不宠幸吗?
一个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爬下来,然后再对你说着爱你,心里该是怎么样的滋味?
自己一独立自强的女人,难道要变成一个深闺怨妇吗?
自己以后会和萧君言相看无言吗?
想着想着,洛梦依靠着椅子就睡着了,梦里只有一家四口,萧星河已经长大,已经继承了皇位,她和萧君言隐居了,没有什么李东歌,没有别的人,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看着她眉头深皱,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丝笑容,萧君言知道,他的依依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了。
弯腰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洛梦依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蹭了一下,她已经醒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就在刚才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萧君言封了李东歌为妃,只要有了这样一回破例,接下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进宫。
一个李东歌可以让她什么都得不到,可是当来了很多女子以后,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心去对付了。
如果一份爱情是需要自己这样去守护的,那要来又有何用?
“我知道你醒了,你的呼吸声都变了”,萧君言出声道。
脚下的雪踩得哗啦啦的作响,偶尔还能听到因为太阳出来,树枝上冰条子坠地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醒了,洛梦依把头埋进了萧君言的怀里,闷声说道。
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洛梦依一下抬起头,双手环住萧君言的脖子。
“萧君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萧君言顿住身子,洛梦依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在雪地里,两人静静对视着。
“萧君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洛梦依重复道,眼泪滚落了出来。
“我知道”,萧君言说道,伸手擦去洛梦依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依依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依依想要这大元安定,想要我不再当皇帝,想一起浪迹天涯,想好好看看这天下,想一起过平常的日子。
而不是跟别的女人勾心斗角,不是两个人忙得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见一面,不是想现在这样,想到未来都会忍不住落泪。”
洛梦依哭得更加的厉害了,没有声音的哭泣,滴答滴答的掉落在雪地里,砸出了一个小坑。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萧君言大手一伸,把洛梦依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李东歌封不封妃的事情,洛梦依没有再管了,她忙着陪萧星河练武,陪萧承欢看这个新奇的世界,忙着写自己的医术体会,力求把蛊术融入大元的医术中,各取所长。
大概五六天以后,刘公公特别着急的跑过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你得快去劝一劝陛下”,说话是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说”,洛梦依把手中的迎春花放下,准备换一个花瓶,这花瓶颜色太翠了,跟这个迎春花一点也不搭。
“娘娘,陛下要退位了”,刘公公攒足了气,说道。
砰,那翠色的花瓶摔碎了一地,洛梦依转过身,道:“详细一点”
刘公公:“娘娘,您是不知道,最近朝中上书请求陛下选妃的奏折是跟雪片一样的,陛下一直没有采纳。
就在今天,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直接当堂提了出来,说陛下子嗣单薄,为了大元江山着想,必须要封妃,这是国事也是家事。”
“说重点”,洛梦依把应春花放在桌上。
“陛下他说如果再逼他封妃,就昭告天下立刻传位给太子”,刘公公一口气上来,总结除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娘娘,你要做什么?不能去朝堂上啊!不然他们又要说您干涉朝政了”
刘公公和校园在身后追着,洛梦依脚下生风,往大殿走去。
萧君言,你竟然要退位,何必呢?更何况,你这样做不是要把我逼上祸国殃民的位置吗?还有,我也没说不让你娶李东歌,虽然我真的不希望你娶她。
洛梦依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眼神扫视过殿中的文武百官,那些跪着大臣纷纷的抬起头看向他,站着的也是纷纷行注目礼。
“依依”,萧君言站起身,“你怎么来了?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
此时易国太监道:“陛下,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和几位太医都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洛梦依询问的眼神看向萧君言。
萧君言坦然的回看她,道:“你既然来了,就做朕的身边,今天的事情是国事也是家事,依依你是大元的皇后,可以参与。”
文武百官一声不吭,洛梦依不是好惹的他们知道,而今天大元皇帝,先是说出了如果再逼他封妃,就立刻让位给太子的话。
现在又是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召集了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张太医,你们几个依次给朕把脉,然后把结果告诉重卿家”,萧君言伸出手臂,大声道。
张太医几个人依次把脉,但是眉头严肃,一个也不敢发生,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和萧君言对视,也不看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