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洛香蔓愤怒一挥,桌上新换的青瓷杯已经碎成几块。
对着空气冷笑道:“她都快死了,留下你个小畜生,还怕弄不死你,别以为你是儿子,将来洛家的家产就是你的。我洛香蔓一定会全部拿在我的手里。”
如果那个死去的贱人没有留下洛梦依和洛南湘这两个贱种,并且还是洛家的嫡长子和嫡长女,母亲现在虽然是正室,可终究是有这两个祸害,想到此,洛香蔓心里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的滋长。
闲王府里,看着这偏僻破烂,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的屋子,洛梦依反而十分开心,只要他不管,养活自己跟小云两个人,这还不是丝毫问题。草草吃了小云随身带的干粮,两人便睡下了。
半夜里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纸洒进来,正好打在洛梦依的脸上,她本就浅眠,醒来想着这天的事情,更睡不着了,索性在王府里走走。
偌大一个王府,竟然连个守卫的人都没有,不过亭台楼阁,朱楼画栋,借着月光到觉得赏心悦目,不知不觉就已经走远了。
“滚,滚”静谧的夜里,几声怒吼显得十分突兀,洛梦依心突突直跳,不过心理学博士出身的她,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慢慢靠近,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一个男子在挣扎,在受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转过一面墙,就是对面亮着微光的屋子发出的声音。
“救我,救我,哥。”
“我一定会救你!你等我”
是完全不同的语气,难道有刺客,洛梦依猛地把门踹开。屋子里一个男子一身将军铠甲,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洛梦依立刻肯定这是一个人在学两个人说话,类似的病人遇到也有上百。这是谁?难道是双重人格?
男子一听开门声,猛地抬起头,神色狠决,像一匹被侵犯领地的狼。
这不就是闲王吗?洛梦依一惊,这跟白天所见那个以冷漠来包裹自己的完全是两个人。
“还我弟弟的命来!”萧君言跃起身扑向洛梦依,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双手准确无误的掐在她的脖子上。
“还我弟弟命来!”萧君言双眼通红,浑身杀伐之气尽显,双手越来越用力。洛梦依死死的抓着他的手。
不行,在这样下去非死不可!他怕什么?他在想什么?他心底里害怕的事什么?什么可以尽快的把他催眠?这些问题,一瞬间划过洛梦依的脑子,即刻就有了答案。
“哥,是我,是我,我....还活着”洛梦依也是满脸酱紫色,已经被掐的连话都吐不出来了。“哥,...哥,是我。”
萧君言的手慢慢的松开,“真的是你,弟弟,真的是你。”这个声音就是弟弟的,是弟弟的,除了他没有人有权来自己的房间。“弟弟”一下紧紧的把洛梦依抱在怀里,脸上的戾气尽消,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洛梦依伸长了脖子,咳咳,差不多把心都咳了出来,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是带了一个紫红色大‘项链’,辛好,辛好自己会模仿男生的声音,幸好自己是个一催眠为主的心里咨询师,不然真是死翘翘了!
借着烛光,原来他这样好看,脸庞刚毅,轮廓分明,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是可以勾魂夺魄。
只是这姿势怎么这样暧昧呢?这往远一看,就是一个将军迫不及待的扑倒了他的新娘。新娘?洛梦依这才想起,是诶,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
“弟弟,哥好想你,哥对不起你”萧君言语气中藏着浓浓的悲伤,一边在洛梦依的脖子上蹭了蹭,这一动作,简直让洛梦依的少女心都化了。
“哥,你压着我了,你先起来,起来”洛梦依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身上的人还纹丝不动。
“起来啊!骨头都被你压碎了,喂,闲王爷,闲王,混蛋,起来,像吃豆腐也不用这样。”
在一看,身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还睡得十分香甜!洛梦依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嘛!
连拖带拽,终于把闲王这一米八的人弄到了床上,只是他抱着洛梦依腰的手,生拉硬拽都没有弄开。洛梦依无语的抚了抚额头,直接靠在萧君言身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洛梦依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啊!只听一声惨叫,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在一看,这床上就自己一个人啊!
一摸脖子,黏黏的,疼,但是凉飕飕的,立刻起身找了一块铜镜,原来已经上药了。洛梦依心里一暖,这人还不坏嘛!
“难道你就准备穿着这身衣服在本王这里扫地吗?”萧君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看向洛梦依。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这人眼睛瞎了,可自己怎么感觉没瞎!
“我可是就穿着这一身衣服进的王府,其它什么都没有,我不穿这个穿什么?”洛梦依不满道,她的嫁妆啊!虽然洛家没有陪嫁什么好货,可是好歹衣服是有几身的啊!
“蠢女人,难道你眼睛瞎了吗?都不会看床头。”萧君言冷着脸,不屑道。
一看床头,原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衣服,连鞋子首饰都准备好了,材质还不错!
洛梦依有着原主人的记忆,这穿衣盘头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弄好,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一个简单凌云发髻,多了几分俏皮。
“王爷”洛梦依出门发现闲王已经没了踪影,也没个可以问的人,大声道:“王爷,你在哪里?我找你有急事!”连喊几声。
“本王在这儿,大喊大叫!什么事?”旁边的屋子传来闲王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
洛梦依推门而进,闲王端坐书桌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拿一本书站在闲王身旁,正在给闲王读书。
“怎么不继续了?难道她丑得吓到你了?”洛梦依进来,这书就停了,萧君言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