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神策将军韦孝宽面带喜悦之色的望着已经洞开的积石城城门,道:“锦衣卫真乃我汉国利器也!”
随后,其正色出声下令让其麾下汉家将士衔枚疾走入城。
所谓衔枚,即嘴里含着类似筷子一样的木棍。
率先入积石城的是一万一千名身着重型甲胄,手持重型战斧的丹阳劲卒。
他们入城之后,便开始有意识有步骤的占领积石城内的各个险要之处。
待积石的实际控制权完全落入丹阳劲卒之手过后,韦孝宽方才率领一万五千名右神策军军士进入积石城。
次日,清晨时分。
城头变幻大王旗。
卫国的旗帜被擦下焚毁,取而代之的是汉国的赤红龙旗。
积石守将柴伯之在睡梦之中就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其麾下的万名士卒见城池已经完全落入汉军之手过后,也十分干脆从心的向汉军投降。
“大帅,积石城内有民十余万口,城内粮仓中储存的粮食够我军消耗半年左右。”
高大巍峨的积石城城墙之上,汉平南将军沈莹面带欣喜之色的向韦孝宽禀报积石城的情况。
在战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攻克一座坚城会如此的轻易简单。
“嗯!”
背对着沈莹的韦孝宽面色悠远的望着南方天幕,道:“用不了多久,霸刀宗的军队便会齐聚积石之下,那时才是真正的考验啊。”
韦孝宽从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瞧过卫国的军队。
对于他来说,西秀域只有霸刀宗的军队和将领才勉强够格作为他的对手。
“积石有大帅您坐镇,那霸刀宗贼寇定然是来上多少死上多少。”
沈莹于其身后豪迈出声。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侥幸能胜,那亦是赖王上天威。”
韦孝宽是个不喜欢揽功的人。
比起武将,他更像是个谦逊有礼的君子。
………………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卫国宁州州治上野郡境内出现了一股规模庞大的精锐军队。
这支精锐军队的前导由万名身披深黑色重型甲胄,手持七尺雪亮长刀的重型骑兵组成。
这万名重型骑兵堪称是武装到了牙齿。
全身上下除双眼裸露于外,其余部位尽皆被铁甲所包裹。
他们骑乘的战马亦被重型马甲所包裹。
远远望去,他们仿若是一支由钢铁铸就的骑士军团。
除装备精良之外,每名重型骑士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没有一名是低于六品的。
纵观西秀五国(汉国开挂不算),没有任何一个国度有资源和资本锻造出这么一支精锐到如此地步的铁骑。
这支重型骑兵来自于霸刀宗,他们属于霸刀宗所下辖的内门霸刀军。
统帅这支重型骑兵的是霸刀宗骁将――宇文束。
紧紧跟随于万名重型骑兵所列军阵之后的是三万名身着轻甲,手持长刀和圆盾的外门轻步兵。
这些外门轻步兵也皆有武道八品左右的实力。
他们的体型大都属于精悍那一种的,这种体型有利于他们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上穿梭。
四万名身披重型甲胄,手持漆黑色长戈的重甲步卒以军阵的形势缓慢的行进于轻步兵之后。
这些重甲步卒是外门霸刀军中的核心力量,亦是在野战争雄之时的中流砥柱。
他们身上所穿着的厚重盔甲足以抵挡五国大部分的弓矢。
行进于队伍最末尾的是三万名双眼锐利似苍鹰,双臂长如猿猴之属的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不着甲,手中长弓为霸刀宗独有工艺制成。
这种长弓无论是破甲效果还是射程都要远远强于五国的弓箭。
身材雄壮,周身气息浑厚雄烈的霸刀宗三长老唐佑策马行进于队伍的最中央。
此刻他面容之上的神色极为的严肃。
“汉国之祸自我始,也当由我终结。”
唐佑呢喃自语,双眸之中不时会闪烁出璀璨凶光。
十名身着白衣,背负长刀的霸刀宗真传弟子此刻正有说有笑的纵马跟随于唐佑的身后。
在他们看来,此次出征汉国大概率会出现一面倒的局势。
所以,他们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没有半点的恐惧,有的只是跃跃欲试和好奇。
出身寒门的霸刀宗骁将宇文束此刻的神情却异常的凝重和肃穆。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踏入卫国上野郡以来,便总感觉有几双眼睛在隐秘处监视着他。
“宇文将军,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下一个城池获得补给。”
面色冷峻的唐佑沉声询问位于身畔一直不发一言的宇文束。
此次霸刀宗举兵十余万众,日费资粮、钱财无数。
这笔花销霸刀宗是不可能承担的,所以,卫国就得承担。
卫国君臣为了使霸刀宗军队方便补给,同时减少运输当中的损耗,所以,他们在霸刀宗军队所必须经过的城池内都储备了大量的粮草资材供霸刀宗军队使用。
积石城内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粮食,也正是因为此。
“回禀三长老,目前距离我军最近的城池是卫国的积石城。”
“按照我军的行军速度,顶多一个时辰过后,便能安全的进入积石城内。”
宇文束面色如常的开口应声。
“嗯!”
得到答复之后,唐佑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自从其衣钵弟子秦霜身死过后,唐佑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
“入城之后,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城内的小姑娘。”
脸色发白,双目深陷的霸刀宗真传弟子张同一幅色中饿鬼的模样。
此人极其好色,每逢军队入城补给,他都会趁机强上城中的良家妇女。
一路走来,被其玷污之后不堪受辱而自杀的女子已经近百了。
“凡俗女子有的是,就怕张师兄你的身体扛不住啊!”
其余九名霸刀宗真传弟子皆面露猥琐之色的嬉笑出声。
“嘿嘿!”
张同嘿笑了两声,不再接茬了。
宗门弟子视凡俗百姓犹如草芥,动辄以屠杀,虐待为乐。
他们就像是寄生在世俗王朝躯体之上的毒虫一般,令人是发自心底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