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婉兮伸了个长达三十秒的懒腰,好像是把所有的精气神都给赶出去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慵懒了起来,把整张脸埋在齐菲胸前,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
经过昨晚上的一场激烈战斗,幕后隐藏BOSS一般的魏威终于被打败了,说是寿终正寝有点不太对劲,说是罪有应得也过分了一些,总归是长眠在地宫里了,跟着那些死去的年轻人一起被永远的埋在了地宫里。
如果不被人打开的话,这将会是个永远的秘密。
村民莫名失踪的事情被董安一手压了下来,这年头年轻人外出打工之类的很正常,失踪也不过什么,不过这次一下失踪了十多个人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警察来到现场走访了一些民众,甚至还找到了赵婉兮,再一重人摇头否认下,只能以失踪结案,整件事情不了了之。
在赵婉兮的强烈要求下,三人一行又在董家沟多住了两天,把咸阳周边的好吃的给吃了个遍,赵婉兮还顺道把从地宫中拿出来的金币和玉佩给拿去销赃了,空手套白狼一般赚了二十多万,现在底气十足,感觉包养十个八个齐菲都绰绰有余。
用齐菲的话说,养她可以,不能包,因为包是要提供特殊服务的,养就只用投食就行了。
赵婉兮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临走之前,赵婉兮还特意再去看了一遍甬道,甬道已经被重新封上了土开放给了游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董安照样化妆成盗墓小哥骗人进洞参观,只不过笑容背后能看的出一丝阴霾。
如约找到短发少女,董家村角落里一处偏僻的小房子。
"你来了。"短发少女打开门,把赵婉兮迎了进来,倒了杯水递给她,"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了不老药的事情了呢,心说给你送过去。"
"这种事怎么会忘呢,只不过想多在这里住几天,想着放在你这要更安全一些。"赵婉兮笑了笑,看着这件不大的小房间倒是装饰的很是儒雅,调侃了一句:"想不到你这平时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也这般心细,练书法就算了,还有心情玩十字绣呢。"
短发少女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适应环境也是军人的必修课,十字绣更容易陶冶情操。"
赵婉兮吐了吐舌头,她可不觉得自己能稳下来修个刺绣之类的,有这功夫还不如调戏调戏齐菲,看两集电视剧。
"你在这待了很久么?"
"也不算长,三个多月,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后,我就到这里了,平时在皇陵客串下演员,还有机会摸到铠甲。"
"那,你这柄剑是自己打的么?"赵婉兮指着墙上挂着的那柄短剑说道。
"这柄剑是我的佩剑,随我一起穿越过来的。"
"哦,那怪不得,看着和地宫里放的都不一样。"
短发少女从壁橱上随手拿起了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了赵婉兮。
"这是什么?"
"不老药啊,还能是什么?"
"你就这么把不老药放在壁橱上?"赵婉兮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要是真的放在保险柜里,就算小偷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也会偷的,现在放在壁橱上,内衣倒是丢过一两次,这不老药还真没人打过主意。"短发少女好像是很得意一样,下巴一扬说道。
赵婉兮张了张嘴,对她的套路无话可说,仔细一想,又确实是和她说的一样,没毛病。
摩挲着手里的白玉瓶,赵婉兮感慨万千,半年前,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瓶子里居然装的东西居然真的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功能?
虽然这个不老药有挺大的副作用,但和能够长生不老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
赵婉兮有意带走短发少女,和自己还有李雨婷一起生活,同是秦朝沦落人,也好有个照应。
短发少女拒绝了她,用短发少女的话讲,她是个粗人,一起生活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还是守在皇陵跟前比较合适。
赵婉兮看看她现在玲珑窈窕的身材,还有墙上挂着的十字绣,一点不觉得她哪里像个粗人,好像比自己还要像女孩子一些。
既然短发少女不想跟着走,赵婉兮也不能强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现在已经不是秦朝了,她也没有了一统天下发号施令的权利,得过且过好了。
就这样,赵婉兮的第六次东巡计划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终于在距离开学不足一周的时候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也终于在火车上,赵婉兮和齐菲才想起来自己的学生身份,还有书包里装着的厚厚一摞寒假作业。
齐菲在火车上就开始补作业了,赵婉兮则是毫不慌张,本着债多不愁的心理,反正也写不完了,少写会被批评,不写也会被批评,干脆就不写好了,再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周,回学校等死。
低头看看手里的不老药,看了看回家的方向,赵婉兮知道,墅宅有救了。
正如沃厦朔得斯基说过的那样,"每个奇怪的故事,都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这次,赵婉兮独自一人走上了生物实验楼,没有人跟着,因为墅宅是她一个人的朋友。
白天的实验楼远没有那天晚上的恐怖,可能是鬼故事buff的影响,才让晚上的实验楼真的变成了鬼屋一般,生物办公室门前的玻璃和那天晚上一样,还是碎裂的,赵婉兮轻车熟路的从破损的玻璃缺口钻了进去。
依然是那股子呛人的福尔马林味道。
赵婉兮揭开了冰柜上盖着的窗帘,隔着玻璃就能感到墅宅那张熟悉的面孔泡在防腐液中,和睡美人一般没有任何声息。
深吸一口气,赵婉兮推开了冰柜上面的玻璃盖子,一个更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从冰柜里传了出来,如果不老药真的有效的话,墅宅肯定得好好的洗个澡了。
赵婉兮一咬牙,把手伸进了冰柜里,没有一丝温度,一把拽住墅宅的头发,把她给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