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县老爷见他如此,满脸不悦,厉声的训斥着,见他缩了缩脖子,方才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衙门外来了三个人,绑着官差,正在击鼓,说是要告状!”
听到此话,县老爷的眉头紧锁,微微眯了眯眸子,冷笑道:“好,老爷我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居然主动的送上门来,来人,升堂!”
县老爷缓缓的张起身来,走向衙门的正堂。
在他进去之前,步嫣然三人便已经在里面了。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居然还不下跪!”
“跪?”
贺衍舟闻言,眸光冰冷,扫视过他,那锐利森然的眼神,便吓得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你,你放肆!”
今日被贺衍舟教训的流氓张庄,是县老爷的堂弟,他此时也坐在堂前,满脸嚣张,大声的呵斥着众人,“一群刁民,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再说!”
周围的官差们面面相窥,却谁都不敢动手。
张庄见状,气得鼻子都歪了,起身便给了最近的人一个巴掌,夺过他手上的木棍,气势汹汹的朝着贺衍舟而去。
只是还没有冲到面前,就被贺悻伸出去的脚绊倒,反而摔了一个狗吃屎,脸砸在棍子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条青紫色的印痕。
“哎呦……”
张庄捂着自己的脸,疼的龇牙咧嘴。
县老爷坐在堂上看着这场闹剧,不住的扶额,拍响惊叹木,厉声呵斥道:“大胆,来人,给本官将他……”
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见贺悻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的官印,随后朗声道:“张良,你身为一方的父母官,不知道认不认识我手里的这个东西!”
听对方直呼自己的姓名,县老爷眉头紧锁,刚想要大声的斥责,却顿住了声音,望向贺悻手中的东西,吓得险些从座位上滑落下来。
而后沉吸一口气,又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确定了一遍。
这一下,让他瞬间脸色苍白,哭丧着脸,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张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当做是贺悻对他做了什么,立刻爬起身来,不知死活的叫嚷道:“放肆,你们这帮刁民,居然敢对县老爷出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甩了一个巴掌。
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张庄望着出手的人,满脸的不敢置信,皱眉道:“哥,你是不是昏了头,我可是你的……”
县老爷没等他将话说完,抬手便又是毫不留情的两巴掌,手劲之大,直打的他晕头转向,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还没等张庄反应过来,便又被一脚提在了腿窝处,强迫的跪在地上。
“思远伯恕罪,是下官瞎了眼,冲撞了您,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请您高抬贵手,放下官一马吧!”
县老爷不断地磕头,闷声响彻整个衙门,抬起来的时候,额间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