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清晰的感觉都要出来,自己确实非常讨厌齐秋蕊,但是在面对齐秋蕊的时候,又会产生一种亲近感。
陈初本来是不想跟她打招呼的,但是齐秋蕊的眼神就一直锁定在她身上,到最后把陈初看的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奶奶。
齐秋蕊开心的点了点头,让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坐下,既然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就进入正题吧。
“小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小染下手,你应该知道他跟我的关系为浅吧。”
陈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因为你的关系,这才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你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你是坏蛋,她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两个人有好脸色?”
孟染虽然觉得陈初说话很难听,但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齐秋蕊在面对陈初这个不听话的小辈,一时有些无奈,好奇的问道,“那你最起码应该跟我说一说,我是坏蛋的原因吧,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给我扣上一个坏蛋的帽子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陈初说是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我知道,好歹我也知道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就是你丧心病狂的杀了我的母亲。”
斩钉截铁的说着,就好像这些事情是她见过的一样。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不止齐秋蕊愣住了,就连旁边的孟染和薄锦夜也将成了石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小初,你在这里开什么玩笑?你的母亲也就是姥姥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对你母亲动手呢?”
齐秋蕊面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很是无奈,仔细的问道,“既然你说我杀了你的母亲,那你应该有证据吧,如果没有证据,你怎么可能这么迅速的给我定罪?”
她这边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要是没有证据,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疏远和痛恨他们了。
“我虽然没有物证,但是我有人证。”这个人证就是陈卜,而且在他们家族里面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这个人主持陈家,已经主持了很长时间了,他是绝对不可能骗自己的。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称呼后,齐秋蕊磨了磨牙,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能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到有关于陈卜的视角。
“小初,既然你提到了陈卜这个人,那我想问你是不是他亲口告诉你,我杀了你的母亲,并且还叛出了其实?”
陈初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事情的真相不就是这样吗?
“所以陈卜说了你就信了,你连一丁点证据都没有,你就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实话,而这位养育了你母亲,又养育了你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不是?”
孟染忽然觉得陈初可真是太可笑了,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是好的,谁是坏的,她难道分不清楚吗?
“现在造谣的成本可真是越来越低了,别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甚至还会出现这种敌对的情况。”
孟染忽然觉得实在是太悲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小初,我问你一个问题,在我们两个人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有没有对你不好?”
陈初瞬间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齐秋蕊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在看到齐秋蕊那双略带伤感的眼睛后,她忽然有了想逃走的想法,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应该看什么地方。
在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自己想要什么,只要跟她说一声,不管多难,她都会帮自己找过来,对自己要多好有多好。
是呀,一个对自己要多好,有多好的人,居然变成了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可是自己当时为什么就相信了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根据我这么长时间的调查,陈卜这个人非常不简单,所以呢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你,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我可以保证,他跟你们两个人的母亲的死都脱不了关系。”
齐秋蕊说我完了这句话后,叹了一口气,又向他们两个人坦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说实话,我的能力也就仅限于此了,我只能勉勉强强的查到陈卜的身上,至于再往下查,我就查不到了。”
孟染跟陈初不理解的看着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秋蕊觉得在这两个小辈的面前,说起这些事情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他们的调查没什么好处,便只能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染,虽然一开始你不知道,但是接触了之后,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有多么庞大了吧,就连薄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么你就应该明白,越是厉害的东西,越想要维持它,维护它就越困难,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在这里面要花费无数的心血和代价。”
孟染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她总觉得齐秋蕊接下来的话不简单,这有可能是一切的来源,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的丈夫,也就是现在陈家的族长,我们两个人那个年代已经慢慢的开明了起来,包办婚姻这种东西已经不怎么时兴了,大家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结婚。”
齐秋蕊嘴角带了一丝苦涩,从善如流的咽下去之后,她又继续往下说。
“可是我们不行,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大家族,就更是不行了,所以从娃娃开始降生,我们便会开始挑选家族的族长以及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