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又被称之为蹴蹋鞠、蹴球、蹴圆,源自于春秋战国时期齐国。
蹴鞠本质是指用脚蹴、蹋、踢皮球的活动,有些类似于足球。
但注意,只是类似,实际上,蹴鞠和足球并没有本质上的关系。
在真正的蹴鞠比赛中,蹴鞠倒更像是橄榄球,可以用手带球冲撞,发展至大唐后,又变成了类似于排球的比赛,中间有网,网上有窟窿,以进洞多者为获胜的一方。
而足球起源于早期国外,战争时期,战胜的一方将战败俘虏的脑袋砍下来当成球踢,由于过于血腥被一度禁制,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改良,才演变成早期的足球,并随之兴起,成为一大类别的体育比赛。
常昊前世就是个十足的球迷,但鉴于国家的队伍不太给力,时常感叹不已,如果古代的蹴鞠没有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国家足球何止如此凄惨。
眼下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常昊哪里肯放过。
这会儿可是大唐,第一个把敌人当成皮球踢的外国仔还没出现。
常昊不相信,足球提前一千多年出现在大唐,等到多少年之后,国家队还能被阿三仔和倭仔踢成筛子?
最关键的是,自己还能借着这个机会赚钱。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唐观这会儿还正沉浸在期待新式鞠球的情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神采飞扬的常昊。
“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人买制作的原材料。”
常昊抬手在唐观眼前晃了晃,让这位唐公子回过神:“你那边认识的人多,问问能不能找到价格合适的羊皮。”
唐观摇摇头,这才回过神:“羊皮?”
“对,羊皮。”
常昊点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按道理说,牛皮才是制作足球的最佳材料,只不过在古代耕牛极其重要,自古以来各朝各代都有律法明文规定,擅杀耕牛,犯禁者诛之。
大唐虽说废除了杀牛偿命的规定,但犯禁后还是免不了吃几年牢饭。
闻言,唐观眉头微皱,隐隐有些为难。
他认识的朋友大都是世家子弟,经商向来为这些世家子弟所不齿,更何况还是圈养牲畜。
思索良久,唐观还是如实说道:“若是少量羊皮还好说,可若是数量极大,就只能与突厥商人购买了。”
“突厥商人?”
常昊面露疑惑。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考虑到。
唐观稍稍点头,郑重其事道:“虽说大唐国土辽阔,但适合圈养羊的地方却不多,而突厥地处塞外,草原辽阔,最适宜放养羊马。”
约莫是担心常昊不了解,唐观还特地多说了一句:“虽说大唐与突厥不合,但有通关文牒的商人却能往来于两国之间。”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常昊若有所思点点头:“也行。”
“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在长安城里的突厥商人,我想要跟对方当面聊聊。”
“没问题。”
唐观轻轻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保证下来。
他好歹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子弟,这点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最迟明天下午,我就可以找到人。”
“多谢。”
常昊起身拱手,态度客气。
见状,唐观赶忙起身回礼,比常昊还要客气。
此行目的达到,常昊旋即告辞准备离开,唐观本来还想留着常昊多聊聊,毕竟他现在可是陛下亲命的门下省典仪,能从常昊这边多得到一些消息,奏本上也就能写的好看一点。
他总不能在奏本上写“常昊登门拜访,意欲采购羊皮制作鞠球”这种话。
否则,只要他敢写,根本用不着上奏,父亲就能把他抽的摸不着北。
唐观一门心思想要拉着常昊多说几句,死活不让常昊离开。
而常昊虽然有心想要跟这位唐公子多多拉进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突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两人僵持了约莫半柱香光景,常昊还是起身离开,唐观把人送出门后,长吁短叹个不停,愁于该怎么在奏本上落墨。
唐观重重叹了口气,心中茫然。
刚才聊起蹴鞠的时候的确很是惬意,特别是听说常昊竟然能改良鞠球,甚至还能将其做成一门生意时,唐观虽然不太相信,但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
而常昊接下来的说法,则让唐观彻底升起了几分期待。
正因如此,他才会愿意答应跟常昊合伙做生意。
当然,父亲的吩咐和陛下的旨意还是占据了一部分原因的。
“如何?”
唐观身后,突然响起询问声。
唐观身子一颤,只感觉手心又突然疼了起来:“聊得还算不错,听常老板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做一个新生意。”
唐俭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内:“做生意好,论做生意,无人能出常老板其右,好好跟着常老板混,指不定要不了多久,你还能去两仪殿站一站。”
唐观眉头一挑,好不容易才压下激动情绪:“只是孩儿有些想不明白,常老板究竟那点出众?”
常老板那番奇思妙想的确让人大开眼界,但凭借着这一点就入陛下的法眼,显然有些不太够格。
闻言,唐俭面无表情的扫了唐观一眼。
唐观身子颤了颤,勉强憋出一个笑容。
“就凭常老板跟陛下做了几次生意后,北征军饷有了,粮草也有了,顺带着还将朝廷上下肃清了一番。”
唐俭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到这些话的唐观却瞪大了双眼。
“就凭常老板的几句话,就让你老子能在杜如晦那家伙跟前直着腰说话。”
唐观干笑两声,没搭腔。
后半这半句,分明是父亲的牢骚话,听听就算了,不能往心里去。
“记得拟本。”
唐俭随口嘱咐了一句,而后转身往唐府里走去:“另外,回头找个时间给常昊送去一笔银子,不用太多,百八十两就够。”
唐观不明其意,但还是恭敬点头。
唐家世代为官,这些银两,自然还是拿得出手的。
唐俭背着手离开,远远地撂下一句话:“这是陛下的意思。”
听到这话,唐观一个没站稳,差点一头撞到门板上。
而离开唐府的常昊也是个差不多的情况,一个没注意,直接踢到路边的碎石上。
刺痛感自上而下,瞬间传遍全身。
常昊疼得呲牙咧嘴,扶着墙头好一阵倒抽冷气。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边揉着脚尖,常昊一边嘀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走路都能撞到脚,这么晦气的事情,一般人还真碰不上。
缓了好半晌,常昊一瘸一拐往常记茶楼走去,脑子里则不住盘算,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正从永兴坊往通仁坊赶去的常昊并不知道,此时通仁坊常记茶楼后院,突然探进来一个光头。
“常施主,你在吗?”
“贫僧有点事情与你商议。”
“你不说话,贫僧就当你默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