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讨厌!为什么扔枕头游戏玩到一半就睡着了呢?"
椎名由夜站在旅舍的露天温泉里,她一边往身上轻轻豁水,一边伤脑筋地自说自话道,刚才她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于是就过来洗澡了。
"清醒之后,狂跟幸村都不见了...红虎也还在沉睡,真是的,大家太过分了,简直莫名其妙地就睡着了!"
椎名由夜嘴里仍在不断地发着牢骚,她将身体缓缓在温泉里下沉,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中,一下子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享受的神情,果然女孩子就应该多泡泡澡啊!
身体在温泉里浸泡着,头上扎了个头巾固定住头发的椎名由夜无所事事地抬起了头,她透过前方枝杈间望着月亮,心中却在思考狂的事情。
"狂果真是在寻找那个叫真寻的女人吗?她长的漂亮吗?胸部也很大吗?"
不知不觉地,她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渐渐说了出来,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了。
忽然,毫无征兆的,椎名由夜心里竟浮现出狂那可恶的嘴脸,只见他用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嘴里不屑地说道:"你稍微争气一点吧!"
想到这里,椎名由夜的眼角瞬间就青筋暴起,她高举着双手,对着空无一人的温泉,气势汹汹地自己辩解道:"那...那又怎样!真过分!胸部又不是大就好了,重要的是形状,形状啦!"
"呵呵...你的胸部不也是很美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清越的女声,她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咦?是...谁...?"
椎名由夜瞬间愣住了,她来之前已经再三确认过了,正因为没有人她才来泡温泉的,可是现在却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的目光循着声音向四处扫射,然而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影子。
"配上毒蜘蛛一定会更加合适!"
那声音并没有回答椎名由夜,而是自顾自说道,与此同时,就在椎名由夜的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腕处带有忍者配饰的手,这只手上刚好抓着一只黑色的蜘蛛。
...
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走廊里悄无声息地行进着,很快就来到了狂所居住的房间内,用手拉开推拉门,入眼就是一张裹得很严实的榻榻米,很明显有人正在熟睡。
"狂!你回来了吗?睡着了吗?"
来人正是椎名由夜,此时她拉开推拉门,刚好露出了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腿,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诱人。
等了许久,却都没有听到被子里传来任何的声音,椎名由夜警惕地用目光扫视着榻榻米,确定是有人在熟睡,因为空无一人的话被子不可能鼓起来。
"真遗憾,本来还以为可以更有趣一点儿!"
椎名由夜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来,她来到狂睡觉的榻榻米面前,双手高举着匕首,一边在嘴里振振有词地说道,一边面色狰狞地冲着被子直刺了下去。
然而匕首刺进被子的一瞬间,椎名由夜的脸色忽然一惊,这种软绵绵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人的身体!
"什么...?不在?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惊讶之余,她迅速伸出手把被子掀开了,却发现被子里是叠起的一条长被,根本就没有狂的影子!
"太天真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突然传来了鬼眼狂刀冷酷中带着轻蔑的声音,与此同时,那把五尺的长刀也已经从后面竖直抵在了椎名由夜的肩膀上,有刃的一面正对着她的脖子。
"你怎么老是只会伪装成这个笨女人啊?真寻!"
鬼眼狂刀只用单手握着长刀,似乎很游刃有余的样子,他站在椎名由夜的身后不屑地开口说道,同样的招式还想要对他使出两次,真是太天真了!
"呔!"
说时迟那时快,椎名由夜迅速转过身,她在转身的瞬间就用手中的匕首替换了肩膀挡在鬼眼狂刀的长刀上,另一只手又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再次刺向鬼眼狂刀。
鬼眼狂刀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抓住了椎名由夜刺向他的手腕。
鬼眼狂刀那如铁钳一样紧固的手拉着她的手向后靠去,使得椎名由夜瞬间中门大开,原本就单薄的睡衣竟是露出了旖旎的饱满风光。
身为男人的直觉,令他的眼角不自觉地轻轻下移,然而就在这一瞥之间,鬼眼狂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椎名由夜的胸口竟然没有属于真寻的抹不去的痕迹...那道黑色的蜘蛛刺青,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椎名由夜...是真的!
鬼眼狂刀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一束白色的丝线就从远处对着他飞射而出,他迅捷地转过身,手中的长刀举起,就要斩断那突袭而来的纤细丝线。
然而那丝线却突然走势一变,似乎被什么人操纵着在空中转了一个小圈,刚好缠绕在鬼眼狂刀即将斩出的长刀上,然后瞬间就绷紧了。
鬼眼狂刀正有些吃惊地自己手中看着被一股大力拉着的长刀,另一束丝线又从不同的方位突然飞射直出。
同样诡异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只不过这一次缠绕的不是长刀,而是他握着长刀的右手,被丝线带来的大力直接拽了起来,牢牢地挂在半空中,挣脱不得。
"呵呵呵...你中计了吧!同样的手法没人会使用第二次!你现在的样子可真狼狈啊,鬼眼狂刀!"
身穿黑色紧身忍者衣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鬼眼狂刀的身后,她双手呈抱拳状放在胸前,一头青丝散漫,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看着似乎已经只能束手就擒的鬼眼狂刀,声音冷冷地说道。
鬼眼狂刀闻声迅速扭过了头,果然看见了那熟悉的脸庞和窈窕身影,只是此刻他的右手连带着长刀一起被挂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就连此时转身亦有些不自然。